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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他的人證物證,他有一大堆!若是此番就這麼退走,明日他一狀告到長安府,告到宗正寺,本公子如何區處?”
幕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鐵證如山,就算邢國公頗有勢力,就算李曄勢單力孤,就算安王之死有些秘辛,李曜也得遭殃。
深吸一口氣,李曜強行穩住心境,而後他長袖一甩,手中已然多了一柄丈之魚。”
劉行深道:“安王在世的時候,權勢可謂滔天了,咱們要他死,他還能不死?如今安王都不在了,那些漏網之魚,又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韓文約道:“這世上總有些人,自以為忠義,行事端正,嘴裡說著匡扶社稷,其實不也是惦記著咱們手裡的權柄?”
劉行深道:“安王自以為給大唐江山立下許多功勞,便能對我們指手畫腳,熟不知這這大唐江山,不是他的。”
韓文約道:“這世上的事,說到底都是為自己爭,誰也不比誰高尚,何必虛偽的打著那些為國為民的幌子,看著叫人噁心。咱們覺著噁心,陛下更覺著噁心。”
劉行深道:“陛下覺著噁心了,咱們自然是要為陛下分憂的。”
韓文約忽然笑了一聲:“今夜若是邢國公的那小子打輸了,可如何是好?”
劉行深目不斜視:“安王死的時候,邢國公出了把力,所以咱們不介意把安王爵位給他,但如果他自己沒用,又能怪得了誰?若是連個安王世子都對付不了,這樣的人,也只配做個棄子。”
說到這,劉行深也笑了笑:“說到底,咱們做事還是公正的,一個安王爵位而已,小兒若有本事來取,咱們也不會吃相太難看,把持著不放。”
他倆談笑自若,儼然沒把天下人物放在眼裡,彷彿天下英雄,在他們眼中,都不過草芥而已。
也是,連皇帝的廢立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他們還會把誰放在眼裡?
下面的人爭鬥,好似在他們看來,不過就是一場可以觀賞的戲。
“殿下。”
“何事?”
“安王府出事了。”
“什麼?安王府出事了?出了什麼事?曄哥兒怎麼樣?”
普王府,年輕的普王,皇子李儼原本正斜坐在坐塌上,一邊飲酒一邊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欣賞廳中歌姬們的曼妙舞姿,忽然聽了下面的人稟報,一下就驚得跳了起來。
躬身在側跟李儼說話的,也是個宦官,不過年級倒是不大。
李儼從坐塌上跳下來,一把揪住宦官的衣領,吼道:“田令孔,你快說,曄哥兒怎麼樣了?”
李儼手上勁道很大,此時心緒不寧,下手也沒個輕重,若是換作尋常人等,只怕已經叫他晃得暈頭轉向,但田令孔卻氣定神閒,顯然修為不俗。
“龐勳餘黨襲擊安王府,現在打得正熱鬧呢。”好不容易逃離李儼的魔爪,田令孔據實稟報。
“龐勳餘黨?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長安城,襲擊親王府邸,簡直沒有王法了!”李儼怔了一下後便是大怒,抬腳就往門外趕,“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去救曄哥兒!”
“殿下且慢!”田令孔連忙拉住盛怒的李儼,在對方焦急疑惑的眼神中,重重嘆了口氣,“此事,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李儼停住腳步。
田令孔又是一聲嘆息,語重心長道:“襲擊安王府的術師有十多人,長安城中,是不會有這麼多龐勳餘黨的,長安府又不是吃乾飯的”
“我不管這麼多!”
“殿下!”田令孔見李儼火急火燎的,知道不能把話說得太隱晦,要不然李儼理解不了,“長安府都沒動,殿下身為皇子,怎能輕舉妄動?這長安城的各種陰暗有多可怕,殿下難道不知?此事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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