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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我的困境,不論現在還是當時,我對此都深信不疑。我們之間的這種奇怪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的相處方式和氛圍。我並不是說他們無誠意地說話或做一些下流的事,因為那不屬於來自他們的危險……我的意思是,另一方面,我們之間存在的一種不可名狀、無
法觸及的因素越來越明顯,沒有精心的安排,那麼多的逃避不可能都成功。好像我們常常都會碰到談不下去的話題,然後突然轉出我們認定的死衚衕,再輕聲關上門,互相看一眼……因為,像所有“砰”一聲關上門一樣,有時要比我們想像的聲音大……關上我們輕率開啟的門。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時我們會想到各個學科或每個談話主題都會涉及忌諱的問題。忌諱的問題就是亡者的經常回歸,尤其是任何可以讓我的學生想起他們已經死掉的朋友們的事情。有一段日子裡,我的確看到他們中的一個用肘部輕搗另一個說:“她以為這次一定能做到……但她不能!”這種舉動輕易發現不了。“做到”可能指……偶爾……將她交給我合作的那位女士。他們對我的個人歷史非常感興趣,我一遍一遍地講給他們聽。他們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瞭如指掌:我的每一次冒險、我的兄弟姐妹、我家的小貓小狗,還有我父親古怪的性格、我家的擺設、村莊中老婦人的談話。我們有談不完的話題,如果你速度夠快,並知道何時該到處走走。他們用自己的智慧在幕後操縱著我的創造和記憶。後來想起這些事,我都有一種被人暗中監視的懷疑。我有時會不自覺地領他們接觸友善的事物。我被邀請無任何關聯地重講名言警句,或者再次證實教區牧師住處的小馬有多聰明。
可能就在這些方面或在其他不同的方面,事情出現了轉機,我稱之為困境的東西也變得很敏感。時光流逝,我沒再和兩個幽靈相遇過,這個事實應該能讓我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自從第二天晚上在高高的樓梯平臺處見到樓梯腳處的那個女人後,我就什麼也沒看到過了。走路轉彎時,我總期望著能和昆特不期而遇。我還期望著在險惡的小路上與耶塞爾相遇。寒來暑往,夏天已離我們遠去,秋天接踵而至,布萊籠罩在濃濃的秋色中,秋意吹熄了布萊半數的燈火。灰暗的天空、凋謝的花環、空曠的野地、飄散的枯葉讓布萊看起來就像剛謝過幕的劇院……全場灑滿皺巴巴的節目單。這樣的氣氛、這樣的聲響和靜寂、這不可言傳的感受讓我想起六月的那個夜晚,那天在戶外我第一次碰到昆特,有時還能回想起隔著窗戶看到他後,我在灌木叢中徒勞地轉著圈兒找他。我認出了這些標誌、徵兆……我認出了那個時刻、那個地點。但那些地點、那些場所都空空如也,我仍沒碰到什麼麻煩。我在談話中曾向格羅絲太太提到過弗洛拉在湖邊時那可怕的一幕……這麼說讓格羅絲太太迷惑不解……�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痛苦讓我不能自持。然後我生動地描述了自己的所想:不論那個孩子看沒看到幽靈……因為這還未得到確切的證實……我願意以保護者的身份完全暴露在幽靈們的面前。我已作了最壞的打算。我厭惡看到他們睜大眼睛時我卻閉上了眼睛。好了,我的雙目現在被封上了……為了一種圓滿,不感謝上帝好像就有點兒褻瀆神靈。唉,要這樣做還存在一個難題:如果我沒有對我的學生的秘密進行定罪,我會誠心誠意地感謝上帝。
現在,我又該如何回顧我的困擾的發展歷程呢?有些時候,當我們在一起時,我能明顯地感受到邁爾斯和弗洛拉有他們熟知的並受他們熱烈歡迎的訪客,雖然這很隱蔽。要不是考慮到這種傷害進一步發展的機率要大於減弱的機率,我的喜悅之情就會爆發。“他們就在這兒,他們就在這兒,你們這兩個傢伙,”我會大喊道,“現在你們再也不能否認了!”兩個小傢伙用他們的善於交際、親切的舉止否定了一切,在他們水晶般的心靈深處……像溪流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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