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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照片加上幾處磨損痕跡,蓋住身上的鞭痕和發炎的紋身。
他希望在盧文可心中,他是為了錢,主動爬上他父親的床。
他不想他難過。
看著面前冷漠舉槍的葉安之,盧總大夢初醒,原來之前他所有的害羞示好,都是算計。
想到自己居然還動了一點真感情,他大怒不已——
“若不是我,你能過上現在的富裕日子?你以為你讓別人操,能賺這麼多?你爸那個賭鬼,窮到什麼亡命錢都敢賺。他接那活時就該想到,你們家有這一天。”
葉安之不理,只是冷漠地盯著盧文可,“你,閃開。”
身後的盧總恨恨地說,“他若閃開,那就成了不孝子,畜生不如。但你可以直接開槍,先打死他,再來殺我。你捨得嗎?”
盧總的算盤打得很響,只要發出一聲槍響,門外訓練有素的保鏢就會衝進來,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葉安之語氣冰冷,“我苟活四年,自然不會只要你的命。”
“你……你要幹什麼?”
聽到盧總語氣裡的一絲驚慌,葉安之冷冷地說,“這些年,你在東南亞的勾當,真當什麼痕跡都沒有嗎?”
“你!”
經歷過多少生死時刻的盧總,突然恐懼——他知道葉安之能接觸到多少秘密。
之前沒有刻意提防他,除了因為有父母這個要挾,也因為,盧總自傲地以為,已經完全馴服了他——但凡看過他在床上的卑賤樣子,就不會想到,他還藏著這麼深的算計。
他想大吼,但只發出微弱的聲音,“盧文可,你……還不去奪他的槍。你……以為他殺了我,還能跟你好?他……恨透我們家了。”
盧文可擋在葉安之和盧總之間,他既心疼又著急,“你……別衝動……我們……我們還有別的辦法……”
葉安之還是舉著槍,瞄準他,但鏡片後面的眼圈卻紅了,“我們,沒可能的。”
這句話,四年前在布魯克林大橋下,他就該說。
但也許是那天的夕陽太美,鐵索橋反射的金色流光,讓他迷醉。
聽著盧文可的表白“an,我愛你,我想和你有個家”,他彷彿真的看到了屬於他們的家。
所以當時他說的是,“我也愛你。”
回不去了。
盧文可的眼圈也紅了,“你不要做傻事。你要報仇,我幫你,洗錢的證據我有,我們去報警,去把那些醜惡公佈於眾。但你手上不要沾上血啊。”
盧總大怒:“孽障!把我們家毀了,你他媽也變窮光蛋了!”
盧文可聲音顫抖,但語氣堅決,“早知錢是這麼來的,我才不要。”
看著盧文可,葉安之心如刀絞,他的胃又開始疼了。
他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與盧總同歸於盡。這些年,他不再相信報警。盧總囚過那麼多男男女女,大部分玩完後被送去盧家在東南亞的地下淫窩,少部分玩死了就地掩埋。但沒有一個報警成功過。
所以在c說“我出去就報警,等我來救你”時,他抓住他的手,嚴肅地說,“不要報警,你會沒命的。”
然後,他光著身子趴在視窗,幫裹著單薄被單的c拉著繩索。看著c用拼接了床單、鐵鏈和約束帶的逃生繩艱難地從三樓往下跳時,他小聲說,“就當成一場噩夢,不要回頭。”
但這場噩夢,他自己卻醒不過來。
後來盧總是怎麼罰他的,他忘了。
但現在,盧文可的話,卻讓他忍不住動搖。
盧文可看著他——雖然隔著鏡片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你還沒去過明尼蘇達呢。我們要一起去看雪,你答應過我的。”
葉安之舉槍的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