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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多,再說,我又沒有喝醉。”
“這裡的酒,烈得很。”趙渝輕笑道,“你雖覺得自己未醉,但酒勁上頭,想來有些迷糊,可你自己又未察覺。”
“我覺得……應該不是。”聽了她的話,莫研再說話時,已多了幾分不確定。
“別多想了。經歷世事,人本來就會變,耶律大人就算與三年前有所不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趙渝猶豫再三,仍是沒有把耶律菩薩奴原是大宋間人一事告訴莫研。畢竟此事多一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他如今也與我們疏離了許多,我想,在雁歇鎮的事情,你也莫在他人面前提起,免得給彼此添麻煩。”
莫研點頭:“我知道耶律大人本就不願別人知道他救了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難道因為他是耶律重光的人,所以不想讓耶律重光得知他救了你,生怕耶律重光誤會他是在討好耶律洪基?”
“也許吧。”趙渝淡淡道。
車窗上的簾子時而被風吹起,耶律菩薩奴的背影在她視線中忽現忽隱,她看了一會,便別開臉去。 第十五章
夜裡紮營時,展昭生怕莫研當真來帳中找自己,巡營巡了五遍之後仍未敢回,獨自漫步到距離營地稍遠的地方,一直待到月上中天,才回營休息。
路過莫研所住帳篷時,他忍不住放緩腳步,屏氣細聽——裡面靜悄悄的,料她應已睡去。他鬆了口氣,暗自苦笑一番,遂抬腳往自己帳中而去。
待經過趙渝所住的主帳,見裡頭仍舊點著燭火,想來趙渝仍然未睡。這三年來,看著趙渝所處的境地,他捫心自問:若自己當初便知她今日,還會不會領命將她尋回?他心中竟無法回答。
海東青曾告訴過他,趙渝已知耶律菩薩奴的真實身份,但他仍儘量迴避趙渝。一來趙渝畢竟與展昭相熟,生怕露出破綻;二來以他的身份,亦不宜與趙渝有過密接觸。就這樣過了兩年多,直到今年春天在鴨子河春捺缽的時候:
在一個極偶然的情況下,夜晚他在河邊遇見了趙渝,她身邊並未有侍女或侍衛,獨自一人在夜色中站立著。他是轉過一棵樹時才看見的她,之前雖然有聽見呼吸聲,但並未想到會是公主
他只是淡淡地施了禮,便欲轉身離去,心中想著另行找人喚來她的侍女。
“耶律大人。”趙渝低聲喚住他,“此間就你我二人,你不用這般躲著我吧。”
他只得停住腳步,站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
“公主有何吩咐?”
“你還好嗎?”她輕輕問道,語氣溫柔。
“還好,多謝公主關心。”
“今年,是第三年。我,就快和耶律洪基行大禮了。”
展昭自她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異樣,只道:“恭喜公主。”
聽到他這句話,趙渝抬眼靜靜地注視著他,目光中流露出悲慼之色,竟有兩行自臉頰緩緩留下。展昭見了,暗自心驚,不解她究竟何以傷心至此,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出言安慰。
良久良久……
她低垂下眼簾,舉袖抹淚,哽咽開口:“你走吧,多多保重。”
留在此地無用,且甚是尷尬,展昭微微頷首,便轉身邁步而去。才走出五六步遠,便聽身後趙渝的腳步聲奔上前來,待要回身詢問,她卻已從背後摟住他的腰間……
“公主、公主……”展昭第一反應便是要掙脫,偏偏趙渝摟得極緊,他又怕傷了她。
“你別動,也別說話,讓我靠一下,就一下。”趙渝伏在他背上輕輕道。
展昭頓住,渾身不適:“公主,這……不妥……”
“你和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趙渝低低道,“我就快要和耶律洪基行大禮了,現在,我不敢奢望什麼。……可我總想著得讓你知道,讓你知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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