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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遺憾悔恨終生嗎?……不,不能,我不能放棄,可是要有人幫我。”思及至此,振作精神,健步如飛。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落雪的黃昏,熟悉的校園內,苦悶反反覆覆纏繞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張筱漫似一縷孤魂遊蕩在天地之間,她努力想忘記的一切都清楚地烙在心底,印在腦海,或許她從未真正想忘記過。對於洛飛,她可以做到置若惘然,可以很快走出傷痛,讓往事隨風而逝。可是方寒,如童話般美好的曾經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和忘記的,無法愛下去,也無法恨下去,只能任由痛苦蔓延,這種感覺比無情欺騙還殘忍,即便那真的是個誤會,可是她的疼痛是真的,曾經的幸福國度已變成漆黑森林。
走累了,躺在雪地裡,咬緊嘴唇,眸中泛起霧氣,睫毛結冰,想讓自己變得像冬天裡的寒風一樣無情,心像雪一樣冰冷,想回到最初的純真,如果生命可以重來,絕不會再要什麼愛情,什麼天荒地老。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冰冷的張筱漫瑟瑟發抖站起來,迎面走來兩個身影,是法學院的耿教授和他的愛人文學院的付老師,拂去身上的雪,禮貌問好道:“耿教授,好。付老師,好。”
耿教授慈愛的眸光中略顯驚訝:“張筱漫?”
“耿教授,付老師,天這麼冷,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耿教授笑容可掬道:“天氣冷更應該出來活動活動,才不容易感冒,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頭疼感冒都能折騰掉半條命。”
張筱漫一臉羨慕的看著二老,這就是她曾經深深期盼和嚮往的愛情,不羨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只羨似水流年間相濡以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微笑道:“那我陪您二老走走。”
耿教授欣然應允:“好啊,你還在學校附近住著呢?”
神色略顯黯然:“嗯,習慣了,也懶得搬家。”
這樣一位通儒碩學的智者自然是看得出她眼中的落寞:“見過方寒了吧,他在P城發展的不錯,沒讓我失望,當初也是我建議他闖出去的,你不會怪我這個老頭兒吧。”
淡然豁達一笑:“怎麼會呢,走不走是他自己的選擇,留不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和他也不單是因為這件事才分開的。”
精明慈愛的眸光:“你的事老師也略有耳聞,我雖然老了,但還沒有老眼昏花,看得出來,你心裡放不下他,否則也不會這個時候在校園裡,更不會還住在那個小樓裡,也看得出來方寒對你始終如一,別那麼執拗,苦著自己,弄得兩個人心裡都難受。你是一個豁達的女孩子,對別人都那麼寬宏大量,為什麼對自己和心愛的人這般冷酷刻薄?”
“老師,我和方寒之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言近旨遠,懇切耐心得勸導:“年前方寒來看過我,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替自己的學生說好話,方寒的確是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好孩子,在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實屬難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毋以小嫌疏至愛,毋以新怨忘舊情。有緣再見又真情難收那就給彼此一次機會。”
雪白的世界,昏暗的燈光下打量張筱漫清秀的嬌容,付老師遠見卓識插話道:“筱漫啊,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滿腹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
眸色瘡痍,看似明媚又憂傷的笑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萬事隨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曲意遷就,不委屈求全,順其自然吧。”
付老師惋嘆:“你這孩子太固執了。”
幾分撒嬌,幾分討好,轉移話題:“不是所有人都像您這麼有福氣,兩鬢斑白依然有耿教授相依相偎,終老不相負,恩愛兩不疑。風雨同舟,不棄不離。”
付老師看一眼身邊的人,臉上堆滿怡然自得的笑容:“就會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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