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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少人,滿地的水流如溪水般朝著低窪處汩汩而流,渡頭上下來的客商往來不絕,“這夏天一下暴雨,水速那是激增,平日裡哪有這速度。”
“可不是。”
沈默在長廊裡終於找到了那個渾身溼透的女人,手搭上她的衣服,冰涼的雨水浸透了已經不是一時半刻,“你這是在做什麼?淋雨玩?好了傷疤忘了痛,莫大夫說過,你身上舊傷太多,陰雨天不宜著涼。”
他拉著人回房,遠王府實在是可憐的沒有下人,沈念安也不見了人影,好不容易找到管家去燒熱水,回來的時候,她居然還站在屋外,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盯得好像他會突然消失一樣。
“你進屋去,一會熱水燒好了洗個澡把衣服都換了。”
他沒來得及轉身,手腕被她抓在手裡,望進那雙眼裡,隱隱如有火苗在燒,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給點燃,“默兒。”
沈默的身子顫了顫,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也曾經這麼叫過他,可他總覺得那些時候的她奇怪得厲害,今日這一聲,竟讓他有一種錯覺,彷彿,這才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地看著窗外,“淮江的水,該漫起來了。”
沈默狐疑不解地看著她,伸指繞過她耳鬢微卷的發,此刻正溼漉漉地貼在耳畔,“承遠,你有話想對我說嗎?”
“若是一身自由,你最想去哪裡?”
“去哪裡?我還真沒想過,我以前想去江南,可惜那次行程匆匆,時間都花在淮南渡,也未在江淮多做停留,未曾見小橋流水,也許該春日去,去見一見那桃紅柳綠,翩然雪海。”他抬起眼,見她沒什麼表情,鬆開了手裡的溼發,“你肯定覺得很無聊是吧,其實我不在乎去哪裡。”
她還是看著他,房門上傳來那管家拍打的聲音,“王君,熱水好了。”
滿身的傷痕,目不暇接,早已數不清楚,風承遠接過他手裡遞上來想要替她擦拭頭髮的巾帕丟在一旁,打橫抱起人走到床頭,她沒有說話,只是俯下了身,逼得他也只能後仰,屋外暴雨聲傾盆而下,在屋頂打出清脆的響聲,她的手一點點解開他的衣帶,直視著他的雙眼讓沈默心內一驚,為何,要用這種類似於決絕的眼神看著他。
可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一如新婚夜後半夜的熱潮洶湧而來,他咬著她的手臂,一手緊緊抱著她的肩,“承遠。”
她的背上新添了兩道抓痕,慢慢替他蓋上被子,伸手撫過他的眉眼,沈默抓住了她的手,“你到底怎麼了?”
她的拇指在他的緊握的手上劃過,來回好幾下,猛然間鬆開,“對不起。”
沈默愣愣地看著她猛然間離開的背影,睜大了眼,她已經關門而去。
屋外暴雨依然,風承遠這三個字,從來不曾真的有過任何意義,直到從你口中被喚出,行屍走肉般活在世上,滿手皆是血腥,掌下幽魂無數,只有殺人的快感會提醒她自己還存在著。
也許,十幾年前,這三個字就該在晚風殿消失,殘存了十幾年,能遇上你,已經足夠。
若是你知道真相,那便是一世的痛苦,如果這樣,她寧可,為你做這最後一搏,不論結果如何,換你一身自由。
沈默抱著被子在床上坐了許久,眼睜睜地盯著房門,好像它隨時會被推開一樣,可是沒有,眼見著黃昏降臨,那扇門依舊沒有一絲動靜,他慢慢下床穿衣,出了房門,院裡很安靜,他走出去幾步,門洞裡倒是進來了一個人,站在廊下看著他,雨滴順著長廊頂低低灑落,“公子。”
“念安,見過殿下嗎?”
“遠王進宮了。”
“進宮,為何?”
“今夜是小皇子的滿月宴,陛下設酒鳳雛宮,群臣共宴。”
沈默衣袖裡的手動了動,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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