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爭執(第2/7 頁)
眼睛的。”
“多謝陛下。”
“你……不高興?”
“嗯?沒有。”溫以瑾說。
殷玄夜總覺得溫以瑾的反應,過於平淡了,他咬咬牙,和盤托出,“孤有事瞞你了。”
殷玄夜將他藏藥的事說了,只見溫以瑾沉默片刻,開口問他,是不是不希望他的眼睛好起來。
溫以瑾問這話的時候,面上神情,以及說話的口吻都有些淡,殷玄夜以為他生氣了,握著瓷瓶,坐在床上,低垂著腦袋,側臉對著溫以瑾,“嗯”的應了聲,承認了。
“你眼睛好了,便不會依賴孤了。”他說。
溫以瑾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緣由,一時間失笑,口吻飽含誘惑的反問,“陛下便不會用些別的,來讓臣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依賴你嗎?”
“別的?”殷玄夜聲音輕輕的,“權力?金錢?”
他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他太清楚溫以瑾的性子,又怎會不知,他對權勢上根本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反而對他做明君更執著。
讓他成為明君,是溫以瑾的心願。
而他的心願,只有一個,那便是溫以瑾留在他身邊。
他寧願養精蓄銳,藏好爪牙,讓溫以瑾誤以為他還是曾經那個需要他的殷玄夜,也不想輕易的看他離開,看他和自己漸行漸遠。
溫以瑾一聽他的語氣,就知他是想岔了,他抬起手,指尖穿過殷玄夜落在肩頭的髮絲,“只需要……陛下就夠了。”
殷玄夜一怔。
“臣在喜歡的人面前,做不到正人君子。”溫以瑾說,“陛下可知,臣有多遺憾。”
遺憾沒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表情,卻又慶幸,昨夜殷玄夜來了。
後半句話,殷玄夜沒能聽明白,前半句話,卻是勾起了一段鮮活的回憶,他面上又發燙了起來。
這發燙,就一直燙到了午間。
殷玄夜叫太監把奏摺拿到了溫以瑾府中,在他的書房裡批奏章,溫以瑾坐在一旁的窗沿,支著腦袋曬著太陽,殷玄夜時不時便抬頭朝他看過去。
溫以瑾眼前蒙著一層白綾,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唇角微勾,也不戳破,只當做無知無覺。
他今日穿著一身青衣,比白衣少了分距離感,更加柔和,自殷玄夜的角度看來,陽光落在他身上,下顎線的輪廓線條覆著一層陰影,薄唇輕抿,如風光霽月。
他覺著腦袋發漲,渾身熱乎乎的。
此時此刻的殷玄夜,還沒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何不對。
直至溫以瑾聽著他呼吸聲越發的沉,到他面前,一探他額頭,才發覺這燙得不尋常,立馬讓人去尋了太醫來。
“陛下這是發熱了。”李御醫開著藥,“昨夜可是著了涼?”
“沒有。”殷玄夜啞聲道,“孤知道了,不必多說了。”
溫以瑾知他是不想叫外人知曉,臉皮薄,他沒有多說,只是在李御醫離開時,送了他一程,向他討了一些藥,李御醫行醫多年,便是溫以瑾不說內情,又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在宮中當值的,沒有幾個傻的。
他也沒有多問,給了溫以瑾一些特殊傷藥,附贈了一盒軟膏,溫以瑾抿唇笑了笑:“多謝李御醫。”
“王爺客氣了。”李御醫道,“治病救人,本身便是臣的本職,王爺眼睛不便,便不用送了。”
溫以瑾頷首,聽著他腳步聲遠去,才喚來一旁的下人,讓他領路。
他無需旁人攙扶,也能如履平地,步伐穩健。
房內,殷玄夜喝了藥,心裡是甜的,藥也沒有那麼苦了。下人盡數退下去後,他問溫以瑾:“你同李御醫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溫以瑾說,“不過是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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