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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個寒戰,把喉嚨裡頭的血腥吐出來,秦江月緊抿著唇給我擦拭血跡,眉毛擰到了一塊。我安撫地朝他笑笑,秦江月的眉毛擰得更厲害,不知道若和大娘認了舊,大娘可肯饒過蘇武。
柳葉爬過來朝大娘叩頭道:“女俠,求女俠放過我們罷!三娘她是好人,小人可以作證。小人自小在繁陽長大,三娘是個過路人,在驛站才認識那兩位小姐的,與她們商隊當真無瓜葛。求女俠開恩!”
大娘冷笑一聲,道:“你當她果真只是普通人麼?普通人捱過我這一掌早已沒了命,她不還是活得好好的麼?!”
柳葉怔了怔,仍道:“可柳葉知道三娘是個好人,而且三娘與商隊都無瓜葛,我等與這些江湖是非無干,求大俠放我等一條生路罷。”
大娘皺起眉頭,眼中殺氣頓起,我一驚趕忙道:“柳葉莫求了,他們何曾管你是不是好人。”柳葉默然。
大娘一把探住我脈門,眼神驚異地閃了幾閃:“你是凌雲山的人?”我咬牙肚中腹誹,什麼凌雲山?老子還蝴蝶谷呢!
屋內的少年們卻是面上都聳然驚色,齊刷刷對我矚目。
大娘臉上已經收了驚異表情,嘖嘖道:“只聽說凌雲山的人一心飛化昇仙,不問世間事,果然內功了得。聽說內功心法練到這第七層便是最要命的關頭,你走火入魔竟還能活下來,倒是命大。達到第七層已經是江湖中少見的高手,我倒奇怪,就憑你們幾個是怎麼捉住她的?”
那黑衣少年剎時白了臉,訝異地道:“稟閣主,此人方才並未反抗,似乎,似乎不會武功。”
默。
眾人再次震驚地噼裡啪啦看我,活象參觀動物園的一頭怪物。我的冷汗嘩啦地下,屈辱啊,我一個武林高手竟被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人抓住。
江湖啊江湖,我終於知道自己是江湖中一員了。那個凌雲山是什麼門派?像武當少林一樣很牛嗎?武功很高麼?那我這一路被人欺負到此,果然是天大的冤枉,只可惜我繼承了她的身體,卻沒有任何武功心法的記憶。
練功走火入魔怎麼活下來的,我怎知道?不就是水蘿衍死了我附身就活過來了。不過聽說水蘿衍是從馬上滾落山澗摔死的,她怎可能騎著馬還練功,對了,大約是水蓮對山寨裡的人撒了慌,水蘿衍應是在避開眼線練功時走火入魔摔下山去。
大娘能探出我體內的內力,那秦江月豈不早知道我會武功?我偷偷看秦江月,他抿著唇瞪我一眼。
大娘似乎對我的身份十分忌憚,站起身圍著我走了兩圈,上下打量。我暗中嘀咕,若是大娘知道我就是山寨裡頭的蘇武,她會做何感想?
誰嚇誰?
大娘陰森森地朝我笑:“妹子,我怎覺著你好生面善,好似哪裡聽過你的聲音?”
我的心臟轟地一下疾奔如擂鼓,嘿嘿乾笑得牙酸,風涼道:“閣主是貴人,我這等小民哪裡有幸見著。”
秦江月半閉著眸子微斜我一眼,面不改色,我莫名心虛。
大娘眯著眼又打量我一番,忽然狡詐一笑,吩咐一名少年去叫宋閣主。
片刻,簾子後有人十分媚惑的笑,我的汗毛根根豎,果然那穿著桃花鶴氅的美男步態妖嬈的進來,神態慵懶得象只貓。
我以穿越以來得到的血的教訓做經驗總結:凡是美麗的,一定是有毒的。越美麗的男人越危險。
那宋閣主斜我一眼,眼角含春帶媚朝我春花一笑,三分妖嬈七分風情,勾得人失魂落魄,他方才曾對姚子玉催眠,莫非下一個便輪到我麼?
我乾乾朝他呲一口白牙,摟緊秦江月,滿頭冷汗。十方佛祖八方尊神,行個方便吧,萬一我被催眠時一不小心把腦袋裡的齷齪心思來個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腦說出來,豈不是汙穢了這個清淨世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