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在昏亂的意識主導下,她的掙扎變得迷茫又瘋狂。“放開我,走開……不準碰我……”她開始攻擊他,捶他、咬他、還拿她的頭去撞他。
袁青風趕緊護住她脆弱的額頭。“你瘋啦?以為腦袋撞破了還能活嗎?”
她沒聽到,只是拚了命地想掙出他的壓制。她好怕,怕走回亡母的老路子,也怕未能遵守孃親臨終的遺言會對不起為她犧牲大半輩子的娘,她好怕、好怕、好怕……
袁青風終於被她惹火了,他點住她的穴道,嘶一聲,扯碎了她的衣衫。既然她的嘴巴只是徒具裝飾用途,連自己的心事都說不清楚,那就讓身體來說實話吧!屆時看她再怎麼狡辯?
“少跟我來這套,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否則以她驕傲、又痛恨男人的個性怎可能破例允許他進駐地的閨房。
但她開放得還不夠,也許是多年來一肩扛起“絕情苑”生計得來的後遺症!她習慣了凡事自己來,不管將自己壓抑到怎樣痛苦的境界,她不懂得向外求救,她拚了命地勉強自己。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卻擁有三十歲人的滄桑與幹練,這不止是因為她聰明,更多的原因是她燃燒了生命來逼使自己成長啊!
他為她感到心痛,再這樣下去她會早死的,而他絕不要她再繼續受苦。
“情絲,相信我,把你的苦交給我、把你的痛交給我,你的重擔我可以幫你揹負一半的!只要你肯接受。”
然而此刻的嚴情絲卻是什麼也聽不進去,她滿腦子只有避開男人、避開傷害,因此在發現身體動彈不得時,她與其母嚴雪如選擇了同一條路——自裁。
“情絲!”袁青風詫異地發現她的企圖,趕緊點了她的昏穴。當她完整無缺地昏倒在他懷中時,他全身顫抖得像要散掉。
她想咬舌自盡?!她竟然痛恨他的碰觸到寧可自殺!他的心登時像在挨火烙,疼得揪成一團。
他一直很有自信她是喜歡他的。在他之前,別說“情絲樓”了,整座“絕情苑”根本不見半個男人;除了夜晚她們開門接客時,男人們可以進到大廳裡喝酒、聽曲兒、與苑裡的姑娘們聊天談笑外,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在此住宿。
他是第一個。他以為這份例外是源自於嚴情絲對他的愛戀,難道他想錯了?
不可能!他腦海裡清楚記著他吻她時,她的陶醉與投入,倘若這還不足以證明他兩人間的感情,那麼他委實不知何謂人間真情了。
他一定要再跟她說清楚。倘若她也是喜歡他的,他們成親,他會傾盡所有來保護她、讓她開心。
可假如她對他表現出來的一切作為純屬耍弄,那他會走,今生今世再也不見她。
無月黯淡的夜晚,袁青風不清楚自己是被什麼東西吵醒的,四周明明靜默無聲,他的心跳卻快得像要衝出胸膛。
他緩緩坐起,伸手拿起擱在床邊的大刀,有武器在身,也可以比較安心。
他儘量放輕腳步走出睡房,後園裡的一幕卻徹底嚇飛了他的心神。
嚴情絲站在園裡唯一的一口井旁,全身赤裸,正在沐浴。在這樣夜涼如水的半夜裡,她就這樣提起一桶又一桶寒冽如冰的冷水拚命往由日己身上澆。
“你在幹什麼?”怒火沖天,他一時控制不住放聲大吼了起來。
在如此寧靜的夜裡,他的咆哮就像雷一般地響!不多時,一群人聲就往這裡集中過來了。
但袁青風才不管呢!他衝上前去,一把捉住她,昏暗中,她白首的肌膚上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映入他眼簾,原來她拿來清洗身體的是一塊石頭。
他立刻失控地大罵:“嚴情絲,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掙扎,無意識的,像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袁青風氣得用力搖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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