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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是好事。”沈江蘺肯定到。突然話鋒一轉,說到:“我看你與那苗姑娘關係倒好。你知道綠竹年紀也不小了,我有心幫她說個好人家。這幾日老馮……”
“媒婆嘴裡的話哪裡信得!”南無正衝口而出。
沈江蘺卻噗嗤一笑:“誰我我要聽信老馮說的了,我的意思是老馮她住的巷子拐出來的大街上,不是有一家鏢局麼?聽說鏢局當家的有一個三公子,年紀倒是與綠竹相仿。你去打聽打聽可好?”說著,沈江蘺又瞥了他一眼:“你的話總比媒婆的可靠罷?”
南無正也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躥上一股火氣,百般不情願,可又想不出為何不情願。黑著臉,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正要往外走,突然又回過頭來,認認真真補了一句:“我與苗姑娘並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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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禮部。
侍郎展落白今兒一天的臉色似乎都不太好。揪住西維朝貢的禮單上的一點小紕漏,把主事王大人狠狠訓了一通。連出門的時候,王大人的腿還在哆嗦著。
現在能讓展落白如此心煩意亂的只有沈江芷了。沈江芷這脾氣,估計這輩子都是改不了的了。昨日他從衙門回府,剛進門管家就跑來說夫人和周姨娘鬧起來了。
他看見周姨娘正在地上尋死,沈江芷叉腰站在一旁喝罵不止:“下作的娼婦,那尋死覓活地嚇唬誰?誰都不許攔她!她要是死了,我來抵命!”
下人們圍在一處,又是害怕,又是好笑。
還是展落白親自上前解勸開了。他拉著沈江芷往屋裡走,不過勸了一句:“你是堂堂夫人,與她有什麼好計較?你抬抬手,她才過得去……”
話還未完,沈江芷卻淌眼抹淚地哭天喊地起來:“我跟了你這些年,孩子都有了兩個,現在你逞著那些賤人的臉來作踐我……我要是……我要是咽得下這口氣我也不是沈江芷了!”
混亂之中,連展落白的臉都給抓傷了。
展落白就這樣憋了一肚子氣去的衙門。然後就可憐了彙報工作的王大人。有了王大人的前車之鑑,孫大人呈報各的旌表名單時格外小心謹慎,進去之前,將名單核對了又核對,還將各地大致情況都背了*不離十。
展落白看了一番名單,問到:“稽核之事進行怎樣?”
孫大人趕緊又地上一份名單:“這是初擬的去各地稽核的官員分派,等大人最終猜度。”
展落白看了孫大人一眼,奇怪道:“又不熱,你怎麼一頭的汗?”
孫大人尷尬一笑:“衣服穿太多。”
展落白便沒再多說,將分派的官員與各地旌表名單又對照了一遍:“這瑞州蘇氏倒是真有功績,辦女學,頗有教化之功。只是不知這義塾辦得到底怎樣。若是真正辦得好,啟奏給陛下,想來陛下亦會青眼有加。”
展落白當了這麼些年的天子近臣,心中對於蕭棲遲的施政所中瞭然於胸。教育向來是陛下的重中之重。若是將這蘇氏好好立一個榜樣,也算得上政績一樁了。
“瑞州這裡我親自去。”他向孫大人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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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蘺當日說要辦義塾,便堅持一文錢不收。但是開銷不是不大的。首先學裡五位女先生的束脩就得她一力承擔。再則女學生上課要上一整日,中午學院裡便供應一頓午飯,下午還有些茶點。再則印書、修葺學堂、準備女紅用品,一月也得二百銀子的開銷。
自打來了即墨,手中只有出沒有進,才感嘆這花錢真似流水推沙一般,不知不覺就空了。修建別院那一注可真正是花了不少,她背後也沒有吃不盡的金山銀山。若一直坐吃山空下去,將來拿什麼給沈致辦嫁妝?
看來還是得有進項才行。
這幾年即墨的情勢不比從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