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匪患(第3/4 頁)
是比不上軍制器械,但對方居高臨下,哪怕是丟石頭砸都有奇效。
此地名叫公狗腰,顧名思義,山道至此極窄,屬於往來之要道,而守在這裡的土匪頭叫謝老鬼,手頭下領著二三十號,算是本地匪幫裡一支大勢力了。
鏢頭看著山腰位置上肩抗大刀的黑鬼,又看了眼自己派去前面先摸路的徒弟,隨即皺巴張臉,駕馬走到離對方不遠的地方,開口問道“某家往來向是囑託黃票,今,義士之舉恐不合規矩。”
這話意思就是說,我來往都懂規矩,該交的過路費一個字也不會少你的,但你這廝就沒品了,收了錢還壓我的人堵我的路,你這樣子是壞規矩的是沒人願意幫你的。
那肩抗大刀的黑鬼仰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鏢頭,隨即等他說完手裡大刀豎著指向對方鼻子,他語氣蠻橫道“少特麼吵吵,爺爺要搜查你們貨物,識相的老實配合,斷不得你們財路。”
鏢頭聞言眼神微凝,渾身上下氣血開始運轉,不多時竟須發皆張顯然是氣血充盈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嶺南走鏢的鏢師大多都不甚鑽精外家功,主要也是這裡多是用毒針蟲蠱,你氣血再足能刀槍棍棒不侵又怎樣,只要破一個小口這該中毒還是要中毒,區別在於早晚罷了。
而此行的鏢頭,除了是用毒使毒的行家,竟然在外家功上也有不小的造詣,現在這氣血揮張,儼然一副獅子搏擊時張開全身毛髮的觀感。
這份氣態一出,當即那耍大刀的黑鬼神情變了變,但也僅此而已。
周遭所有鏢師其其亮出家夥,一時間白花花的一片,竟比天上太陽還讓人刺眼。
棺材裡的我數了數雙方人數差距,山崖上那幾個拉弓的站位不錯,如果真的打起來第一時間這裡就得防備著來自上面的壓力,到時候前後受敵你人再多也是無用。
在兩邊對峙之際,巴衛微不可查的走了過來,他將腦袋埋低,嘴巴對著棺材的一角,聲音很輕微但以我的聽力自然是能聽的真真切切,他問“需要我處理嗎?”
想著直接干涉凡人的事情有些不好,於是我輕聲回應道“不急,待會兒看情況,隨機應變。”
得到指令後,巴衛悄無聲息的退至一旁。
目前來看,對方是不是針對我的還不好說。講道理奧,我才來嶺南多久,咋能碰上仇家?難不成地府的手伸到這兒來了?那不能夠啊,我這麼低調行事,隨時防備著可能存在著的眼線,包括人間勢力那個叫黑蓮的邪教也是。
但,凡事也不應該這麼蹊蹺,這次先不出手靜觀其變。
打定主意後,看雙方於大太陽底下又開始了對峙,持續了大半個鐘頭,最終鏢頭和那匪頭達成協議。
可以檢查,但不能拿走任何一樣不屬於山寨的事物。
那黑鬼咧了咧嘴,他齜著牙從幾位鏢師身前經過,其餘土匪也跟著耀武揚威的走了過去。眾人看的是怒氣衝冠但有鏢頭壓著其餘人也不好發作,只能是隨時戒備以防這幫子沒人性的傢伙會不講規矩。
商隊的負責人已經和鏢頭對過話了,此時站在一起,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擦著臉上的汗,他小聲詢問道“他們到底要找什麼呀?”
鏢頭的眼睛始終注視著那個黑鬼,在聽到鏢頭的話時,停頓了下,他說“我也不清楚,但聽說是巫祝的命令。”
聽到巫祝二字,那商隊負責人眼睛也略微放大,但他控制住了情緒,四下看了看,對著鏢頭小聲道“前晚太爺託夢,說讓我們非得帶上這來歷不明的收屍人還有他的棺材,難道這件事是…”
也許是覺得自己猜的越發真憑實據,連帶著鏢頭也略微冒了些冷汗,他手指捏住腰間的短刀,眉眼中滿是猶豫。
大熱天的,暑氣正盛。
一群人堵在山道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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