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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更加灰敗,過了一息才頹然道:“妾會告之齊王,定好好管教世子。”
墨欽走過來將齊蘅之攙扶起來,嘆道:“齊家情況朕自是知曉,世子的秉性朕也清楚……朕也是顧念舊情的,所以前日右衛軍打著齊王的旗號擅自在城中搜查,朕只是治了右衛軍統領之罪,並未牽連齊王。但你是皇後,多少雙眼睛盯著後家,稍有不慎便落下‘外戚專權’的名聲,尤其世子還那般胡來……你讓朕好生為難。”
齊蘅之赫然抬起頭,對上墨欽那雙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睛。他是在提醒自己行事不要獨斷,也是在提醒自己齊氏已處在風口浪尖之上,隨時可以被治罪──他終歸還是記恨自己動了他寵的人。不過墨欽是帝王,若是平時最多是發一發脾氣,現今這般陣仗,無非是敲打自己和齊王,若齊氏不懂收斂,多大的功臣皇帝也是會處置的。
當日墨欽稱帝,齊王助力甚多,今時今日皇帝也有了卸磨殺驢的心思。
齊蘅之當然知道這些厲害,但她素來好強,這幾年也是拼了命要掙個賢後的名聲。皇帝昨日的行為傷了她的面子,而今日的警告則是傷了她的心。
她聲音苦澀道:“陛下當年娶妾之時,只說齊氏一族忠肝義膽,如今有人彈劾,不論是非便疑齊氏外戚專權,當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墨欽唇角微勾,帶著淡淡的譏諷道:“皇後和後家乃是天下人的典範,自然要時時警醒、事事約束……再說,世間之事哪有千古不變的?便是朕的帝位、你的後位也是不小心就會變的。”
齊蘅之悚然變色道:“妾知治理後宮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這些年來不敢當賢德之名,卻也算得上勤勉謹慎。陛下此言何意,妾實在不能明瞭。”
墨欽似笑非笑道:“皇後治理後宮當然是好的。可是皇後應該知道,皇家最重子嗣,沒有生育,這後位如何能穩?”
齊蘅之漲紅了臉,心中既怒且恨。饒了一大圈,居然在這裡等著她。先是為公事警告齊氏,倒也罷了,然後竟以廢後威脅,無非還是為了那姓秋的賤人!
齊蘅之盛怒之下,衝口而出:“沒有皇嗣也不是妾一人的責任?”
墨欽冷笑著點頭道:“皇後又要說朕寵幸閹人。自從大婚以來,朕可是按規矩每月都到皇後處兩次,皇後不能生育難道還是朕的錯麼?”
齊蘅之再大膽,也不能說皇帝不會生育,她只得壓下氣道:“妾不敢。”
墨欽拍拍她的肩,狀似關切地道:“還是著御醫好生瞧瞧,皇後也不要太操勞了,養好身體早育皇裔才是正經。”
說完他重新拿起弓搭上箭,慢慢拉開,好似自言自語地道:“說來,辰、元、昭、惠四妃之位尚空,是該立妃了。”
隨著他的話音,他鬆開手指,離弦之箭直中靶心,把上面原有的一支箭從中折斷。那支斷箭,正是齊蘅之射翻箭靶的那一支。
齊蘅之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墨欽笑微微地看她一眼,心情愉快地吩咐道:“起駕,去昭文閣。”
一向健康的皇後病了。與此同時,宮中盛傳皇帝準備選妃的訊息。後宮炸開了鍋──選進宮的秀女只有皇後的兩位表妹是嬪,其他品級均不高,誰都想借這個機會晉升,即使當不了妃,能往上走一走也是好的。
一時間,宮中的女人們個個摩拳擦掌,使出渾身解數欲親近皇帝。而墨欽除了偶爾臨幸嬪妃,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妙音閣渡過的。
劉御醫的傷藥確實好,秋寧用後才幾天,傷口便結了痂。他嫌結痂的樣子難看,硬是把墨欽支到後宮。又過了幾天,結痂紛紛脫落,墨欽又挪回來,便不肯走了。
墨欽數日不曾與秋寧親熱,眼見他已無大礙,便按捺不住將他抱上床。扯了衣服看時,見那新生的肌膚呈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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