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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溫養過的酒，便是神仙也能醉倒，當然酒的味道也是神仙都忍耐不住的。

好吧，這並只是佐伊和凱莉一家人的表現。

安妮一家和雷蒙德一家也是甄凡最先送酒的兩家人。第二天，安妮就滿臉通紅的和甄凡打招呼致謝。只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她自己和托馬斯都醉倒在家裡。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還有，是克萊爾這個小可愛，去甄凡的家裡將甄凡叫過來，並且將兩個人抱到床上去的。

雷蒙德和安吉拉倒是沒事，主要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喝，放在酒櫃裡，似乎是等到聖誕節的時候喝的。

不過布蘭達對甄凡送酒倒是非常高興，當天晚上就說要感謝甄凡，在甄凡的家裡呆了好久，直到安吉拉打電話來催，這才戀戀不捨的回去。

透過這幾家的表現，甄凡才感覺到用內息溫養的酒，不只是好喝而已，更重要的是容易喝醉，這與酒的度數無關。

當然他打電話給加利和位元邀請他們過來品酒的時候，也強調了這點。

“我必須得先強調一點，不能超過三杯，也就是說，你喝滿三杯，一定會醉的！”甄凡倒了多半杯酒，然後拿給兩人。

“令人期待！”

聽甄凡這樣一說，兩個人反倒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先前也說過，等甄凡酒釀好了，要來品嚐的，但一多半也是客套的成分多一些。

位元等不及，直接就先淺嘗了一口，酒順著舌尖打了一個圈，刺激得味蕾全部都張開了，一股清爽而濃郁的芬芳就在舌尖爆炸出來，然後這種濃郁的感覺順著舌頭往喉嚨裡去，一直浸潤在胃裡，在胃部又慢慢的擴散，彷彿要啟用全身的細胞一樣。

這比佐伊一家一杯接一杯的灌要高明多了。

但是這麼好喝的酒，誰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慾望，像位元這樣慢慢的品呢？

“上帝！”

位元發出了和佐伊一樣的讚歎聲，然後就是嘆息。

“真不知道喝了你的酒之後，我還會對其它的酒產生興趣，這可真是糟糕至極。甄，你會害死我的！”

位元搖晃著杯子裡的酒，又喝了一口，這口喝得有點大，感覺又有了不一樣，那種突如其來的刺激，好像能夠喚起人最內心的一股情緒，埋藏最深的，哪怕是喜悅或者是悲傷、憤怒……

“我想哭……”

位元嘴巴撇了撇。

“不可思議！”

加利也開始品嚐了，他學著位元的樣子，一口一口的抿著，讓酒在舌頭上打圈，然後透過食道和胃，將酒裡面蘊含的東西散發到全身心中去。

“上帝的眼淚，被你釀成酒了！”

位元眼角還真有些溼潤了。他喃喃的說了一句，嘴裡卻一直沒有停過，一口一口，彷彿永遠不想停下來一樣。

上帝的眼淚？

甄凡忽然間彷彿有了明悟一般。對啊，如果帶著情緒的人品嚐酒的話，那麼酒裡面就蘊含著他的情緒。

這就是內息的作用嗎？

甄凡愣住了，然後心裡開始翻騰起來。他一直認為，內心不過是溫養自身身體的氣息，來自於自然，不可能會左右情緒的。

但是從內息釀造的酒裡，喝酒的人卻喝出了情緒了。

內息是道家的內息。那麼情緒也就是因道而起。這是不是和道家提倡的出世和入世相輔相成的呢？

一定是這樣的！

甄凡感悟著這轉瞬即逝的道的心得，頓時整個人就有了轟然而明的感覺。

道即便是情，情即便是道。

出世即為入世，入世又何嘗不是出世？

天道無情這一道家信奉了很多年的道理，在甄凡心裡已經慢慢的開始改變了。天道不是無情，反而是有情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