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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他沾邊的,都不能相信僥倖和巧合。
看池澄的樣子,絲毫不為她出現在此地而驚訝,不用說,這又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她傻乎乎地送上門來。
“你也算是費心了。”旬旬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感到受寵若驚,在這世上被一個人如此處心積慮地算計著,也算是種難得的“榮幸”。
“還好,沒費什麼心。”池澄站在她對面,說道,“大家打照面是遲早,我就知道你會說什麼都是我安排好的。”
“難道不是?”
“既然那麼熟了,我也不跟你廢話,老實說,答案是一半一半。簡歷是你自己投的,人最後是我敲定的。辦事處現在缺個財務,招人的事不歸我管,沒人眼巴巴守株待兔等著你。現在找工作不易,招聘啟事一公佈,單單這個職位收到的簡歷不下三十份,你只是其中一個。人事主管把比較合適的幾個交我過目的時候,我才發現裡面竟然有你,就當場拍了板。你要是說我從幾個條件差不多的人裡挑了個熟人來做會計是個錯,那我無話可說。解釋就到這裡,接不接受由你,你現在完全有後悔的餘地。”
第十六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2)
他指指大門的方向,“不怕跟你明說,我私心是希望每天看到你,但這事沒人能勉強,我早做好你見到我之後就甩手不幹的準備。”
旬旬一下子沒能從最初的意外中回過神來,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她求職心切,天女散花一般投出了無數份簡歷,但凡是與財務相關,又稍微靠譜的招聘企業,基本上無一落下,堯開只是其中之一。確實是她自己主動遞交的求職資訊,最後撞到他的槍口上,說巧合讓她於心不甘,說陰謀卻也沒有證據。池澄那番話偏又說得霽月光風,讓她滿腹的質疑反倒成了小家子氣。
罷了,沒有風度就沒有風度。旬旬只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朝夕相處,更何況在他轄下,這簡直難以想象。她二話不說順著池澄手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池澄跟了兩步,冷冷道:“你把人看扁了,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和我在一起。我喜歡你,這是我的自由,你沒興趣,拒絕就是,難道我還會霸王硬上弓?你出來工作無非找口飯吃,莫非在別人那裡又會比看我的眼色容易?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不是你趙旬旬眼巴巴趕著送上門來,我手指頭都不會碰你一下。該說的都說了,再走我絕不攔你。”
他果然沒有再跟上來,旬旬憋著一口氣走出大廈,冷風一吹,也不知是醒了還是更迷茫。她是一心奔著新工作而來的,堯開的待遇上佳,辦公地點和上班時間均合心意,雖說推掉了這份工作,她未必找不到另外一份,但要等多久,到時又會是怎樣的境遇?
旬旬不想動用“一無所有基金”,交給豔麗姐的錢又在曾教授去世前用了個一乾二淨,房子是萬萬不能賣的,股票保險套現又要吃大虧,豔麗姐手裡雖有筆可觀的撫卹金,但那是她的命根子,母女一場,即使她絕不會把旬旬掃地出門,但再不給生活費堵一堵她的嘴,還不知今後會被她數落成什麼樣子。
旬旬想直起腰桿硬氣起來,可硬完了之後拿什麼解燃眉之急?池澄不是好相與的,然而他心思難測卻不至於下作。幻想一個追求者為了自己上天下海鍥而不捨,那是少女時代才做的夢,旬旬雖然還沒搞清楚自己對於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如他所說,只要她立場堅定,他也無從下手。說不定時間長了,那心思就淡了,她也可以贏得時機,騎驢找馬地尋到更合適的飯碗。
她在大廈附近徘徊了一圈,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了堯開。此時距離上班時間已過去了近十分鐘,因為池澄的關係,旬旬也沒想太多,或許這時的她已下意識地將他這個二世祖管轄的辦事處當做了一個玩票性質的皮包公司,混得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