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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當然懂了,低頭笑笑,“這樣也好。”
“旬旬,我也希望你過得好,你是個好……”
“她當然好。”謝憑寧說到一半的話被人打斷,旬旬的視線中出現了材質精良的黑色西裝下襬。她在心裡哀嘆一聲,有些人,永遠那麼及時地出現在別人最不想看到他的時刻,而且每次都把時機掐得那麼準。
池澄揹負著手站在旬旬身邊,笑吟吟地對謝憑寧道:“多謝你掛念,不過既然婚都離了,好不好也跟你沒關係了。”
謝憑寧顯然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也不與他爭辯,只淡淡對旬旬說:“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
這時,之前慰問過豔麗姐的某個領導或同事也走到他們身旁,順便打了個招呼。
“你是旬旬吧,嫁出去之後很少見到你了。你叔叔在的時候倒常誇你懂事,他人走得很安詳,你們也別太難過。”
旬旬只知道對方很面熟,興許就住在孃家的同一棟大樓,於是欠了欠身示意感謝。那人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到離他最近的池澄手裡。
“這是系裡面老同事們的一點兒意思,麻煩交到你岳母手裡,讓她保重,不要哭壞了身體。”
旬旬心裡只聽見哐啷一聲,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根避雷針,巍然矗立,天生就是用來吸引雷公電母的。她暈乎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然而對方拍了拍池澄的肩膀,朝旬旬點了點頭,已然走開。
謝憑寧臉上換上“原來如此”的冷笑,“我還怕你過得不好,看來是多慮了。”
第十四章 相伴終身的那個人(5)
旬旬面紅耳赤,反手推了池澄一把。
“你對別人胡說什麼了?”
池澄退了一步,又好氣又好笑,“我說什麼了?王八蛋多說了一句!他自己那樣以為,又關我什麼事?你別好的壞的都怨我。”
“不怨你怨誰?誰讓你來的?給我滾遠點兒。”旬旬氣急,也顧不上說得難聽。殊不知謝憑寧見慣了她溫良嫻雅的樣子,如今看她在池澄面前撒氣抱怨,活生生就像小兩口打情罵俏。他覺得有些失落,想想自己也挺失敗的,不願再多說,對旬旬道:“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
池澄偏不鹹不淡地添了句:“放心,一定會比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好。”
“我和她的事輪不到你來評說!”任謝憑寧涵養再好也不由得怒了,“你知道什麼?有什麼資格來指指點點?”
池澄依舊揹著手朝旬旬笑,“你前夫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難怪你受不了他要離婚。”
“旬旬,我再勸你一次,把眼睛擦亮些,這個人就是個感情騙子,佳荃著了他的道還不夠,現在還要來招惹你。世上可沒有後悔藥。”謝憑寧這番話也是朝旬旬說的。
旬旬搞不清他們言語不合為什麼不正面交鋒,偏一個兩個都用她來敲山震虎。
“我不知道你們都在說什麼。”
池澄說:“你愛裝糊塗就繼續裝。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我是不是騙子,至少我有感情,不像有些人……是,感情不能當飯吃,但嫁給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人,有飯都吃不下去,早離了早好。旬旬,你說是不是這樣?”
謝憑寧聽完臉色一變,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旬旬目送他走遠,冷冷對剩下的那個人說:“這下你也可以走了,反正你是來攪局的,目的已經達到,還杵在這兒幹什麼?”
“你太看得起我,我沒那麼大能耐,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他在她身前轉了半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自我感覺良好地說,“你看我這身怎麼樣,我得知追悼會的訊息之後特意去買的,夠莊嚴肅穆吧?”
旬旬瞄了一眼靈柩的方向,沒好氣道:“是夠隆重的,換你躺裡面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