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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她隨身帶的包被丟棄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而另一個男主角池澄則赤著雙足,穿反了T恤,旬旬的腳邊還散落著他的皮帶。
“旬旬?”謝憑寧的聲音像是求證,向她,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更向他自己,“你在這兒幹什麼?”
旬旬低下頭,坐回了那張躺椅。
她在這兒幹什麼,難道要她說:我是來捉姦的,結果卻被人捉了奸。
“你來晚了,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邵佳荃的表情說不清是哭還是笑,“池澄,你有種再說一遍,你和趙旬旬上床是因為你喜歡她!”
池澄伸手去摸自己的眉毛,忽然笑了起來,“我怕什麼?話說多了沒意思,你既然已經代勞,意思到就行了。”
謝憑寧端正的一張臉從血紅轉為鐵青,繼而是蒼白。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沉默垂首的旬旬,彷彿在等待她的辯駁,但他失望了。
“你們……你和他?”他說完,好像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眼裡的神情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震驚,極度的震驚,就好像兔子將大便抹了熊一頭一臉。他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妻子,三年來安分守己躺在他身邊的趙旬旬。窮盡謝憑寧有生以來的想象力,他也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把衣衫凌亂的妻子堵在酒店裡,而且還是他給開的房。
池澄還是一臉的無所畏懼,羞恥感也欠奉。這房間裡姦情敗露,即將要被浸豬籠的彷彿只有旬旬一個人。她不敢抬頭,聽見謝憑寧粗重的呼吸聲,還以為接下來會有慘烈的一幕上演。兩個男人會不會打起來?誰輸誰贏對她更有利一些?她和邵佳荃會不會也有一場惡戰?她主動認輸會不會減輕傷亡?
然而,許久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忍無可忍的邵佳荃哭著衝到池澄身邊揮出一記耳光,被他半途攔截住。
“佳荃,好聚好散,沒必要動手。”
邵佳荃恨聲道:“就當我瞎了狗眼,我們完了!”她一開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實在站不住,擦了眼淚掉頭就走。
謝憑寧留在那裡,靜靜停留了片刻,冷冷地點點頭,往後倒退了一步、兩步……最後也撤離了這房間。
到頭來還是隻剩下這“姦夫淫婦”的兩人。旬旬還是垂著頭,苦笑一聲。
“今天是有場好戲,你沒有騙我。”
她俯下身四處去找衣服上掉下來的那顆釦子,遍尋不見。最後還是池澄眼尖,將釦子從桌子底下拈起來遞到她眼前。旬旬伸手去接,視線迎上他的,只怔怔地問:“你告訴我,你這麼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是誰僱的你?邵佳荃?不,謝憑寧?”
旬旬曾經痛恨自己立場不堅定,一時糊塗闖下了荒唐大禍,半生謹慎付之東流。然而在剛才等待結局的過程中,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她一步走錯,而是這個局一開始就為她而設,無論她走往哪個方向,陷阱都在前方等著她。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是衝著她來的。他那些伎倆,換了個物件也許就什麼用處都沒有,一招一式,全為小心翼翼步步留心的趙旬旬量身打造,就好像反雷達導彈為對應雷達而設,他就是為了削弱她而存在的煞星。她想不通的只是,平凡如她,何德何能?
“僱我?你也太看得起他們。我說過的,我喜歡你。”池澄也維持半蹲的姿態與她平視。
“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就是毀了她的生活,讓她一無所有?”旬旬用了很大的努力才使聲音不再發抖。
“你原本的生活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不就是一棟房子一個男人?謝憑寧給你的我也可以給。反正你也不愛他,你要的只是過日子,那換誰不是一樣?”池澄笑了笑,“至少我們在一起會比你和謝憑寧‘和諧’,我能感覺得到!”
“渾蛋!”旬旬無話可說,一巴掌的確是對他最好的回答。然而這一次同樣被他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