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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而葛五城的人生最高點也只是攻克五城。
五城既下,葛嬰奉命收兵,與陳吳的軍隊會師在陳附近,就是河南淮陽。此刻,九百人起家的隊伍已經迅速擴充到幾萬人,可謂兵強馬壯聲勢浩大。
藉此聲勢陳吳大軍重新部署,決定攻打陳。
陳這個地方和葛五城打下的那幾個不同。陳地,即河南淮陽,位於潁水和鴻溝的匯合處,是南北交通重鎮。西周到春秋時曾為陳國的國都,戰國末期,楚滅陳後,楚國的頃襄王曾從郢遷都於此,此地是楚國多年的國都。秦統一後實行郡縣制,把全國劃分成三十六郡,每郡囊括縣鄉若干。陳地設有郡縣,這裡是陳郡的首府,郡守的所在地。
陳地是秦帝國在東方的重要統治據點,也是一個重要的歷史名城。攻佔陳對陳勝吳廣意義重大。現在起義軍人數眾多急需要這樣一個大城池作為戰略基地。料想中苦戰卻打得很輕鬆,郡守大人早就聽到信逃跑了,只留下個不相干的小官。這位小官的名字未出現在史書中,但他的死法卻記載明確,他率領部眾與起義軍在城門外奮戰,最終戰死。
起義軍進城,百姓們都很歡迎。形勢一片大好,陳勝吳廣頂著接連大勝的風頭召開會議。出席的有當地的秦官吏和名流鄉紳,會議主題很簡單:要不要稱王。
其實造反稱王是必然的,陳吳起義之初就打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旗號,現在把這個提出來說,所有人都不驚訝,並且連聲贊同。眾多贊同聲中,只有兩個人跳出來說:現在堅決不能稱王!
這二位,一名張耳一名陳餘。此二人都大有來頭,在一堆農民階級中可以說得上是異類。
和陳勝吳廣一樣,此二人也是同鄉,魏國大梁人。非但如此,兩人的人生經歷也極其相似。都是因才德被當地富商看中,招為女婿且憑藉女方的家財越發聲名顯赫。這用今天的話說叫倒插門女婿。當然這二位都絕不是小白臉,本人也很有兩把刷子,才學淵博賢名遠播。各方面都如此雷同的二位,自然交情不錯。張耳比陳餘年長得多,陳餘像對待父親一樣侍奉張耳,兩個人有著過命的交情。
秦滅六國後,兩人的境遇陡轉急下。原因無他,都是賢名惹的禍。要知道那年代一個賢人的價碼是非常高的。當局者對這種稀有動物的態度向來很簡單: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殺。
很顯然張耳陳餘都不肯為秦帝國所用,於是滿街張貼滿捉拿二人的告示。獎金還相當豐厚,黃金千兩。兩個人沒辦法,就隱姓埋名逃到了陳地,充當里正衛(地方小卒)維持生活。從這天開始,兩個人相濡以沫結伴居住,以前兩人關係雖好,但當時雙方都有顯赫的家世與賢者的矜持,那時候的交情是神交。現在就真是患難見真情了。
有一回,張耳犯了小錯,被長官鞭打。陳餘看不下去就要跳起來反抗,張耳飛快用腳踩住他衣角。事後,張耳就把陳餘帶到桑樹下,責備他說:“當初和你怎麼說的?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就這樣在充當里正的艱苦歲月中,張耳陳餘忍辱負重等待時機。上天沒有辜負他們的隱忍,機會終於來了——陳勝吳廣造反了。
起義軍佔領陳地後,張耳陳餘飛快來投奔。陳勝聽說二人來投,興奮的鞋子也不穿跳出去大喊:天助我!
陳勝吳廣知道自己是粗人,對待張陳二人很是禮遇,有什麼大事小事都問二人意見。且言聽計從。可在要不要稱王這件事情上,陳勝和二人發生了衝突。
“要不要稱王”這個問題,確切地說在當時存在兩種分歧意見。
贊同稱王的有陳地官吏,鄉紳富戶,當然還有陳勝自己。
反對稱王的就是張耳陳餘。
在這個分歧上,吳廣保持了沉默,沒有說贊成也沒說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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