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後者折騰的萬分沒轍,身心頹然,直到今日蕭清兒舞曲方才好過些。愚鈍的金滿堂可不知“風流”二字深為何意,即便碧池玉臺上美人奪目,但只覺其手中兩條綾緞有趣,拉扯著金二少吵嚷要兩條來耍耍,可全神貫注的金滿門此下哪有功夫理會,巧言哄騙幾句又聚精會神觀賞起來。感覺受了天大委屈的大哥扁嘴,淚眼汪汪,一屁股賴在地上,腿腳亂踢,大聲嚎哭,金滿門眉頭大皺,隨手拿了個棗果往前者嘴裡囫圇一塞,嚐到鮮果甜味的金滿堂由陰轉晴,獨樂樂吃著,而後蹲在自己二弟身前透過扶欄間隙邊啃邊賞沒人兩袖綾緞飄舞。
就這麼吃著吃著,金滿堂不知為何呆愣一會兒,歪頭左看右瞧凝視對面良久,旋即驚跳而起,拽著金滿門的衣袖,手指對面,嚷道:“二弟二弟,尼大野在對面!”
金滿門一拍額頭,攤上這麼個大哥一個頭兩個大,打不是罵也不是,裡外不是人,幾天來這尊活菩薩瞅著一絲半毫面容相似的就喊是尼大野,哪個賊膽大包天偷人家東西后還敢正大光明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主人家面前的?嘿,熊心豹子膽了!金滿門只好說道:“好好好,哥你先別急,等會我就派人去把他抓來。”
金滿堂使勁點頭,一個人坐回椅子,一根根數著扳手指,很乖巧,不吵不鬧。
饒是早已見怪不怪的兩名武夫都默默替小主子悲哀。
可哀莫大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卻渾然不知。
鐵定安然無恙的聶莊臉不紅心不虛地站在廂房對面盯著玉臺上的美人瞧,視金滿門幾人如形容陌路,時不時與身側相貌還算英俊卻一臉書生氣的男子談笑。二人相識不過半天,風月樓駢肩累跡,二人隨人流好不容易擠到前頭落定腳跟。離蕭清兒舞曲尚還有些時刻,男子他鄉人,觀碧池玉臺生情,肚子裡些許墨水,搖頭吟詩,而聶莊本就自來熟大咧性子,又對詩詞感幾分興趣,隨意評點了幾句,男子搭話,二人閒聊而漸熟識。當男子問到聶莊何方人時,在外喜好以葉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聶莊照搬不誤,言稱自己是滿州人氏,隨父母流商奔波,實為四海浪客,居無定所,恰逢柳苑花柳百家齊至,特地趕過來瞧瞧。而男子自稱鄰城古河人士,名吳東旭,字元章,因柳苑花柳而來,卻不為百家武道,多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只願鬆鬆心,玩了幾日足矣,明日得趕至樊城參加鄉試,誰料想離別前夕還可聞見柳苑負名的首魁,幸哉。隔肚皮說話人心難測,彼此言談皆點到而止,涉及不深,元章書生氣,聶莊隨聊,多以文人詩書較多,大都吳東旭答,聶莊問。
舞藝曲技盡展,玉臺上美人興許倦色,最後一曲終了時施萬福禮便回房歇息,一時之間風月樓空曠不少,而一些嫖客則留下樂享,老鴇徐娘和幾位小嬤嬤忙得不可開交。聶莊二人閒得慌,不急一時回去,隨意找張桌坐下,點上幾個小菜,酒癮開犯的聶莊不好意思開口,反倒吳東旭這位讀書郎先問:“可來一壺酒下菜?”
訝異的聶莊愣了一會兒,砸巴小嘴,對眼前這位讀書人幾分刮目相看,好嘛,深藏不露,不是聽說讀書人都不喜喝酒嗎?旋即笑道:“敢情好,有菜豈能沒酒伴?酒如君子,菜即淑女,君子淑女,好逑窈窕。吳兄是不是這理?”
聞言,元章哈哈大笑,咋看都不像位讀書多年的文人,隨即道:“能把《關雎》如此之唯妙道出,葉兄不做讀書人可惜了。”
二人年齡相差頗大,竟互以兄相稱,非道相同不相為謀。
被人誇了一番的聶莊略些尷尬道:“哈,原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出自這書的啊。不過吳兄過獎了,其實我也只是道聽途說他人談起過這話,學以現用,當不得讀書人。叫我看那些文人古作?別,千萬別,沒一會兒就能睡著!”
吳東旭莞爾道:“葉兄很風趣。”
臉皮厚的聶莊順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