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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就在韋恩拿出通話器，準備通知後勤組前來打掃戰場時，腹部被切開一道深深口子的李默居然掙扎著站了起來。

“喂，年輕人，腸子都被斬斷了，還不消停？”韋恩皺起眉頭，衝呼呼喘著粗氣的李默喊道。

李默的回答是一根中指。

黑獄機的人可沒有菩薩心腸。心腸軟的人又怎能被稱為怪物。

韋恩冷冷一笑，抬手甩出兩柄飛刀，穿透李默舉起的手掌，然後又是兩柄飛刀，扎入李默的膝蓋骨，緊接著第三對飛刀射向李默的雙肩——

叮！叮！

射向李默雙肩的那對飛刀被磕飛。

韋恩驚訝的望去，只見李默任憑雙膝和腹部的傷口滲透血液，面容猙獰的拔出穿透掌心的兩把飛刀，然後將飛刀反擲回來。

擲飛刀的手法跟他的一模一樣，速度卻要快上三分。

這是——

韋恩抽刀輕易斬斷射來的兩柄飛刀，看向李默的眼神多了幾分驚訝。敏銳的戰鬥直覺讓他察覺到了某些不正常的地方，事情正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必須儘快解決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最好殺死他。

尤其是在李默學會了他擲飛刀的手法後，韋恩眼中便閃現出濃烈的殺意。

他舉刀高高躍下，劈向李默的頭顱。

李默按住腹部急退，在長刀迫近的瞬間，陡然向左滑步，隨即前衝，屈肘撞向韋恩的右肋，仍是一套混混打架的招數。韋恩變招橫斬，利刃切破皮肉後意外受阻，李默則在擊中韋恩的右肋後，被對方拍中腦門踉蹌後退。

長刀在雙方分離的瞬間抽出，再次帶起一蓬鮮血。但韋恩的心為之一沉。

這柄刀有多鋒利，他是一清二楚，剛才那一刀橫斬，即便是斬中汽車，也能將其一分為二，卻沒能斬開李默的身子。

李默此時宛如一個血人，全身上下都在流血，韋恩最後的一掌更是令他七竅流血，腦欲炸裂。

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冷靜的可怕。

就像一頭逼入絕境的孤狼。

等待敵人露出破綻的瞬間，給予致命一擊，製造翻盤的機會。

方才的一番戰鬥，雖然李默一直處於下風，但體內的那股潛能彷彿也在生死間被啟用，致使屢受重創的他的注意力愈發集中，不僅能夠看清韋恩每一招的攻擊軌跡，甚至在瞬間便了解了招式的技巧、威力乃至應對方式。

就像先前奔跑時的感覺，世界在他眼中，清晰而透徹。

第十一章　大冒險時代

兩人再次戰成一團。

認真戰鬥的韋恩出刀迅疾詭譎，變招羚羊掛角，充分展示了一名出色刀客的技巧和意識。每一刀都會命中，在李默身上帶起一蓬血花。

李默則像個頑強的石頭，徒手應對韋恩，哪怕身上的傷口再多，都不曾倒下，並且漸漸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韋恩用過的招數都被他飛快的吸納掌握，以至於韋恩用過的招數都無法二次奏效。

如這令韋恩越打越心驚。

當兩人在這塊空曠的院落內廠房戰鬥了將近半個小時後，他忽然收刀，難以置信掃視附近灑滿鮮血的泥濘地面，又看了看李默沒有一處完好的身體，再也無法維持從容淡定的心態，失聲叫道：“流了這麼多血，你怎麼還不死？”

李默處在狂熱的戰鬥狀態，哪會聽他囉嗦，擺出一個他從韋恩招式中演化來的奇特格鬥姿勢，快速撲上。

韋恩臉色鐵青，像是為了驗證心中所想，他拼著胸口捱上一拳，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將長刀插入李默心臟。

沒有鮮血流出，因為李默的血早已流乾。李默的拳頭重重砸在韋恩的胸口。

哪怕心臟被貫穿，也無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