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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了,盧八娘一笑,再細看那女子的衣飾與時下確有小小的不同。是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會這樣草木皆兵呢?她笑著向捷兒道:“你哪天才能忙完回府裡?我們一家人好幾天沒一起吃飯了。”
“可不是,如今我們家的郡王要比我和你哥哥都忙呢。”司馬十七亦笑著說:“我和你哥哥每天都會回王府,只有你住在外面,幾天才能見到一次。”
捷兒不好意思地笑了,“回淮北後我就在府裡再不出去了,天天陪父王和母妃一起吃飯。”
“當然不是不讓你出門,只是不想你仗著年輕就不愛惜身體,”司馬十七郎對兒子的執著也很無奈,“看過展廳,我們也該走了。”
盧八娘卻拉了拉他的手說:“既然來了,總應該到畫苑裡再看看。”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捷兒的畫苑似乎藏著什麼,而他一直瞞著自己、十七郎,好象旭兒也不知道。
“也好,就讓捷兒陪著我們到處走走。”盧八娘一向不喜多出門活動,司馬十七郎見她今天興致頗高,當然願意陪著她。
於是大家穿過庭院,看了畫室、裝裱室等等,最後來到了荷塘邊。正是荷花盛開的時節,大半畝的池塘周圍幾乎不露一絲水面,接連不斷的荷葉一直向池塘中心鋪去,滿眼碧色,而或粉或白或紅的荷花從綠色的池面上挺拔而出,如一群亭亭玉立的少女,清麗可人。
正巧,真有一群清麗的少女來到池塘邊,看她們從人手中的畫具,應該是來畫菏花的。盧八娘駐足看去,就在少女中間看到了一位小娘子,宛若剛剛那幅仕女圖中的仕女走了下來。
“她就是陸畫師?”盧八娘驚訝地問道。
看過陸畫師的作品,也知道陸畫師是位女畫師,但是在盧八孃的心目中,陸畫師至少是一位中年婦人,因為她的筆法很是成熟,而畫中流露出來的意境更是隻有經歷過很多的人才能畫得出,猛然看到少女般的陸畫師,一時間怎麼也不能將現實和想象中的人結合到一起。
不,不應該是少女,而是少婦,不過是與少女差不多大的少婦,因為陸畫師梳著婦人的髮式。
能來學畫的少女盡是高門的小娘子,其間有盧氏崔氏等等,她們都見過淮北王和王妃,早已經上前來行禮。而這時捷兒也一臉平靜地上前向盧八娘介紹,“母妃,這正是我們畫苑的陸畫師,剛剛你看到的仕女圖就是她的畫作。”
對於捷兒遲到的補充,盧八娘只隨意地點了點頭,又讓陸畫師和來見禮的小娘們趕緊起身,笑道:“你們只管去畫,我們也要回去了。”
捷兒亦笑道:“陸畫師不必多禮,父王和母妃只是來看看畫苑。”
陸畫師聞言起身向淮北王夫妻拜別,“那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說著帶著眾位學生一同向池塘邊專為作畫所設的涼棚去了。
就在行禮間,盧八娘細看,只見陸畫師雖然五官與畫上仕女一般無二,但言談舉止間流露的風度又完全不同。相較畫中人,陸畫師少了柔弱,多了一份坦蕩自若,神情散朗,正如明月之映幽夜,輕風之過鬆林。
盧八娘自己就是美人,她見過的美女不可勝數,天生麗質,端莊秀麗、活潑可人、亦或有異族風
情,不過總歸只為閨門之秀,只有眼前這位陸畫師,當得起林下之風。
特別是得知自己和十七郎的身份後,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動,比起她身邊的那些興奮的小娘子們,真是一派閒看落花流水之意。
盧八娘登上馬車後還若有所思,坐在一旁的司馬十七郎笑問:“你在想什麼?”
“自然是畫苑,覺得我們的捷兒也大了。”
“是啊,捷兒以郡王尊開了清荷畫苑,不但顯出了淮北的文采風流不遜於京城,又以此表明他專心畫學無意仕途。光明磊落,大氣浩然,就是有人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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