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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易博娜!”那個治療師叫了一聲,又是那個女人扶住他的肩膀,然後奇牙感到下巴被人強制抬了起來。他很疼,全部的力量都用抵禦疼痛上,即使冰涼的玻璃器物抵在了他的嘴唇邊,他也完全無法反抗。嘴邊的東西有一股刺鼻的氣味,他的下顎被人掌握著任由那古怪的液體灌進他的嘴裡,順著嘴角流下。
“咳咳咳!”他被嗆了幾下,身體完全鬆弛了下來,可能是剛剛的藥水有著麻痺安定的功效,並且由於屬於魔藥,和單純的藥物不一樣確實影響到了他的身體。被喚作易博娜的女人輕輕扶住他的身體,讓他慢慢躺在床上,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但疼痛依舊持續。
他覺得自己的整個靈魂都在痙攣,安靜下來的身體反而讓他更加直觀地去感受那個狀態。
身體和靈魂,連線被斷開了。
灌給他魔藥的治療師似乎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需要的效果,叮囑了他身邊的女人幾句就離開了房間。奇牙偏著頭躺在床鋪上,第一次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間純白的病房,隔壁掛著白色的布簾,身穿墨綠色袍子的女人站在他窗前用毛巾緩慢擦他的額頭,她的胸前佩戴有一跟魔杖與骨頭組成的十字,奇牙認得那個徽章,那是聖芒戈的標誌。
“這裡是聖芒戈?”他想。
又過了很久,那種疼痛開始緩慢退散了,四分五裂的靈魂似乎再次尋找到了它們的位置,伴隨著疼痛一起慢慢安定下來。奇牙想張張嘴問一點什麼,但發現他現在除了眼皮以外什麼都動不了。
“那個該死的庸醫。”他在心裡罵著,疼痛又繼續減輕了一點。
隔壁的簾子被拉開了,一個穿著泡泡花紋病服的男人伸長脖子好奇地看著他,易博娜轉過頭教訓了幾句那個病人,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來者的腳步聲是個他很熟悉的人,奇牙面部向著房門相反的方向,但毫無疑問他的感覺從不會出錯——鄧布利多走過來戴著一頂星星花紋的帽子對他打招呼。
“早安,孩子。”那個老人慈祥地說,接著做了一個誇張吃驚的表情,“哦,當然,事實上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不過對於剛剛起床的人,我們總喜歡說早安。”
病房裡沒有窗戶,時鐘也不在他視線的方向,奇牙靜靜地看著他。
“哦——看到我,你好像並不是太吃驚。”鄧布利多彎下腰來微笑著對他說,“不過我想任何人在你現在的狀況下,多少都會有些疑問。”
奇牙不滿地盯著他的眼睛,但是那個庸醫的魔藥令他無法動彈,易博娜拉上布簾靠了過來。
“帕那刻亞治療師剛剛給他餵了安神劑。”她微笑著對鄧布利多說,“他剛剛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
“哦,當然。顯而易見我今天已經喪失聽到他聲音的機會了。”鄧布利多恍然大悟一般摸摸鬍子,但奇牙肯定這個老頭是故意的。
“畢竟你已經睡了一個多月,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你不會再醒了。”他調皮的眨眨眼,“好在現在已經暑假了,之後我們有大把時間來解答你的疑惑。”
他再次站直身子,脫下帽子對易博娜鞠了個躬。
“那麼我今天就此告辭了,希望明天這個時候,帕那刻亞治療師能留給我一個和學生親密會談的機會。”他的眼睛彎成月牙形看著眼前的女巫,“一直以來麻煩你照顧他了,易博娜小姐。”
“應該的,校長。”易博娜開心地說,彷彿收到了極大的稱讚。
“看她的反應,大概也是畢業於霍格沃茨吧。”奇牙看著她的綠袍子想。
鄧布利多微笑著走了出去,奇牙繼續盯著隔壁白色的布簾,獨自感受來自靈魂的痛楚。
他希望明天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