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沒跑了(第2/3 頁)
。包在俺身上,若少一個子,俺自個兒把腦袋割給隊頭做尿壺用!”
可不敢用這種重口味尿壺,雲蔚然連連擺手“信得過,信得過。”
人性裡有個天然缺點。就是有錯,都是別人的鍋,有功,都有自己的份。
就像捉賊,哪怕蟊賊從身邊跑過,沒敢出手攔阻,甚至不敢伸腿絆一腳。只敢等跑遠了,才好心得悄咪咪給追的人指著明晃晃的身影“往那跑了。”
事後蟊賊被捉住,也要跟著去邀功請賞,好像沒那手“神仙指路”,別人就瞎得看不見,讓蟊賊逃了去。
雲蔚然當眾大聲說那一通,為自己邀買人心的同時,光明正大得給李隊頭和眾人之間在以後埋下怨念。因為是自己給出了額外的賞格,但是執行評定,面對具體矛盾,大機率背鍋的是李隊頭。
表現英勇?怎麼算不夠英勇?誰會覺得身邊那戰前全身發抖差點尿褲子,卻幸運得戳中一人的就比自己英勇?
貢獻突出?關鍵一箭救人一命,貢獻突出不?被救的人會認,別人沒感覺啊。
繞後擊敵貢獻突出?正面硬扛的不服氣啊,憑什麼?要不是我們死扛正面,你們側後個屁!貢獻突出也是我們突出才對,更何況我們人多,來講道理啊!老子這就擼袖子。
不拿實打實的人頭說事,而用主觀的英勇與否給獎勵,這本身就是給執行評判的人埋下被怨念的禍根。
不過雲蔚然就有意這麼幹了,大家都知道這好處是他給的,怨念怨的是李隊頭。若是出了無法化解的矛盾,只能找自己這超然的第三方評評理。
有了最差的錨定在那,只要別偏架拉太明顯。或者拉了偏架給出個道理,比如正面和側擊哪個功勞大?那必須正面啊,不然以後誰願意扛正面?
只要道理講得通,且以後都按這個規則走。一來二去,以後只會都更聽自己的公道話,向自己靠攏。偏偏這個過程中,李隊頭也覺得自己身負重託,感激涕零。
雙贏,贏麻了。
不小心使出了曾經被這麼類似對待,覆盤出來的馭人之術。事後想想,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奈何真香好用啊,就苦一苦樂在其中的李隊頭吧。
拉此時已把自個兒苦成馬臉的阮掌櫃,陪著一路豪邁大笑的李隊頭,看他挨個給護衛們散金沙。雲蔚然低聲道“戰死了七人,馬隊有兩個。傷了九個,有三個傷勢較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捱過去。”
阮掌櫃嘆出一口濁氣“也不知道這趟怎麼的,倒八輩子血黴了。你說這些死胡人盯著我幹嘛,老子刨他祖墳了?還是拐走他婆娘了?”
“掌櫃的不覺得來的胡人越來越多了麼?若是還有下一波,我建議丟了貨物全騎馬跑。”
“嘶。。。”阮掌櫃後仰著挪開半步,連連擺手“不至於,不至於。”不願往這個可怕可能多想。
見抗拒得厲害,提議道“我在想,是不是越靠近定胡城,胡人越多?能不能改走別的道?”
只要能保全貨物,哪怕改道上刀山下油鍋,阮掌櫃也敢走上一遭。可看到駱駝背上插著箭的扁平水囊和底下那攤深色,嘆氣道“唉!沒法子,定胡城後面那片戈壁灘繞不過去的,不帶夠水進去,必死無疑。”
“既然沒得選,那就儘快去定胡城,然後趕緊走吧,這趨勢,感覺不好。”
散佈貨物時急著取下來,時不時一支支羽箭飛來飛去,都覺得離開掩體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嫌解得慢,多直接拿刀割斷固定的繩索解下再說。
破壞容易建設難,這會重新收拾,耽擱了不少時間。
收拾完沒走多久,天就黑了,就著月光又趕了一段夜路。大家都疲憊不堪,紮下駱駝圍出的營地胡亂吃了些,呼嚕聲就開始此起彼伏。
雲蔚然安排了夫子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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