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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對徐文昌說,“兒子,為善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善事。那怕是隻有一刻鐘,在腦海中冒出了邪念,那就該當機立斷,不放過就不該放過呀!”
說完這句話,徐文昌的父親就嚥氣了。
當年,幼年期的徐文昌方才八歲的年紀,就這一點與我對比,好像是還要悲慘一些。
講到這裡,故事還沒有結束。
摸掉了眼角滑落的兩滴淚水,徐文昌說,“在當年我的父親,之所以能夠一下子就獲得那些罪犯的信任,就是因為他是茅山道術的傳承人。在這些道術之中,不乏有迷惑人心的術式。作用最強的術式,甚至能夠直指人心,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究竟是好是壞。殺掉我父母的那個人,所謂我父親的好兄弟,本質上一個善良之人,所以我的父親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裡,徐文昌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只是,他卻忘記了人心思變、人心叵測,這種最基本的道理!”
徐文昌最後的這句話,有如當頭棒喝一般,在我腦袋上打了一個悶棍,讓我清醒。無論是人、是鬼,在很多情況下,所做的事情都是衝動使然。
但,如果是真的打算滅除世間的不平之事,那就不能夠心生憐憫。
即便是很多年以後,徐文昌的這一句話,還有我爺爺王長元的言辭論調,每一天都充當著我生命中的戒尺。
平復了下心情,徐文昌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我們的這‘半條命’的命數,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天煞孤星,倒也不是沒辦法可解。”
能解?
雖然,我對自己這天煞孤星的命運,好像是已經習以為常,心中也是默默地接受了。
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估計沒有一個人是希望自己會孤獨終老的。能破解自己的命數,過上正常人該有的生活,這當然是一件歡喜的事情。
所以,我心動了。
“那麼徐文昌,我們這‘半條命’的命數,究竟有什麼方法可以解啊?”
“當然是找回剩下的‘半條命’。”
“怎麼找?”
“擊殺身染罪孽的厲鬼、鬼神和妖邪之人,殺得夠多、夠分量,就有機緣找回屬於自己的‘半條命’,當然,渡化一些厲鬼,鬼神也是一樣的待遇。”
此話一出口,我便明白了上次跟這徐文昌說,我想要渡化陳欣,這貨居然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現在看來,他也是有著自己的私心。
至於,這徐文昌口中所說的罪孽,我也有些瞭解。
就在我用陰陽血祭之法獲得了《陰陽手札》的完全掌控權,便在那一夜翻開了其中的第二篇——幻境訣。
真正當我領略這一篇的所言所論,我方才明白自己之前的眼界是多麼的狹小。
原來,施展陰陽術,光從手法上就有術、訣、咒、律、法五種。
你的眼睛有時會欺騙你,所見豈是真,幻境亦非虛。
此乃陰陽術第二層,幻境訣!
當這一境界練至大成,口吐一言,便能造就一方小世界,實乃真正的神鬼莫測。
並且,在這第二篇中提到了一個概念,也就是罪孽。
無論是人、是鬼犯了罪惡之事,身上就會沾染一分罪惡,等到沾染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演化成實體,就會形成的一團團黑霧,那便是罪孽。
擊殺這樣的鬼魂或者妖邪之人,不但不會身染業報,還會為自己積攢陰德。
如果鬼魂並沒有做過害人之事,殺死這樣的鬼魂還是會有業報,殺死這樣的人也是會有業報。
比如說,之前剛剛化為紅衣母子嬰的陳欣,在她未殺一人時,將其打得魂飛魄散,自身就會有相應的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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