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我更希望主宰它們。”
“主宰?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過是引用而已。暫時不太清楚。但我想,人作為萬物之靈,應當熟悉他們存在的世界,去發現大自然的各種奇蹟,進而主宰這些奇蹟,這樣人類本身就創造了更偉大的奇蹟。這些可能都是它所教給我的吧。”
尤因大夫的腦細胞開始發昏。
“我知道這很難讓你理解,事實上我自己都不甚瞭解,可居然在我腦子裡根深蒂固了。我曾經懷疑它,但是我現在相信它。”
尤因大夫心中一激盪,“它?它究竟是什麼?”
“我亦說不清楚。”
“那它不過是你潛意識中的或者想象中的產物!”
“我想這不可能。”只有這句的回答船長是肯定的語氣。“因為我感覺到,它比我擁有遠為高深的智慧。”
“體現在哪裡?”
“至少,它差不多主宰了我。”
尤因大夫凝視著船長的雙眸,彷彿是想洞察裡面的一切。可惜,他讀不懂。
“好吧。我們不談這個了。我們談談麗莎的建議。你是不是很難決定?”
“曾經是。”老船長苦笑一下,“但現在不是了。不久每個人都會知道,我決定提前48小時返航。”船長說完輕輕離開了。
尤因大夫心裡一顫,船長的笑容那麼沉重,無奈。
果然當天晚上,尤因大夫在自己的艙室內的電子留言板上看到了船長關於提前返航的決定。他想,特拉特和麗莎也一定看到了。不過,面對這個決定,在尤因大夫心中激起的是更加的緊張與不安。
我一定要讀懂其中的內容。
這是尤因大夫回到自己艙室後的最強烈的念頭。儘管這不太道德,但是確有必要。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腦電波曲線上,久久不肯離去。
“甚至,連船長自己都可能不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只好我親自來查個水落石出了。可我該從何處下手?”
尤因大夫也深知這極為不易。
雖然他曾經從事過這方面的研究,並且曾一度建議NASA採用腦電波來監視宇航員的心理狀態,可因為涉及到個人隱私問題,到底沒有被採納。他記得人的喜怒哀樂都可以從腦電波上獲得顯示,但這仍舊微不足道,現在他可面對一種全然陌生的思想呢。現代醫學界還從來沒有能夠從腦電波中探知複雜的內心世界的可靠手段(事實上,又有什麼必要?)儘管醫學可以根據腦電波的形態以及其他一些生理特徵,判斷人的基本情緒,但那畢竟是有限的,模糊的。歸根結底,是因為人的基本情緒是相當有限,從而與其相關的腦電波的特徵值也就是可統計的。但是人所思考的問題將是千變萬化的。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
存在各種問題,激發各種感受,產生各種思維方式,從而也就出現了各種的腦電波曲線。這如何能窮盡?──換言之,根本不可能憑藉腦電波的波形特徵值來分析判斷一個人的思想。其中的特徵值的數量簡直是個天文數字,甚至有許多差異甚微的地方,模糊辨識技術也不能完全把它們分開。
“可我現在也只能試試運氣。”尤因大夫在尋找突破口,以便腦電波翻譯成可被旁人理解的語言。他注意到了實際的環境。
顯然,他的著眼目標是那些有規則的腦電波。
他的首要假設就是船長在這種狀態下的思維是及其簡單的。他的心理學造詣使他有理由相信,在α波出現的過程中,大部分腦細胞進入催眠狀態,人腦這時不可能進行太複雜太抽象的思維過程。即便是出現了幻視,那也極可能是一些簡單的閃光或簡單的圖形;即便是出現了幻聽,那也極可能是些單調模糊的聲音。只要是這種情況,問題就可以簡化許多。
尤因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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