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路見不平(第3/4 頁)
不免失落……
沈崇笙踱步到了南陽路的旅順郵局,將手中的信箋寄去了北平,由於臥病的緣故,已經有些時日沒有給禾林回信了,這風寒剛好了一點兒他便立即寫信向禾林報了平安,免得那人在北平擔憂。
郵局裡幹事的差使向他收了一張郵票的錢。
“哎,你聽說了嗎,今兒個關東軍火氣有些旺啊!”
一個職員走來碰了碰身邊的人,小聲說道。
“日本人又鬧出啥事啦?”
“聽說關東軍司令官兒早前便約好與張將軍喝茶看戲,昨兒個到了北大營卻不見他人影,結果張將軍的副官說他去天津會見老友了,想來定是張將軍早就忘了和關東軍司令官兒的約定。那日本人被放了鴿子,火氣能不大嘛!”
那職員一邊啃著大餅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要我說就是活該,那些個日本人欺負我們老百姓,霸佔我們領土,簡直無惡不作,換做我是張學良,憑著日本人炸死自個兒老爹這一條,便是連門兒都不讓他進。”
“哎哎,說話小點聲兒,日本人可不是吃素的。”
“我也就說說,你可別嚇唬我……”
沈崇笙聽著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慢慢走出了郵局。
自從看戲那日後近一個月,尹泰禹就沒再找過自己,沈崇笙想著他應當是領悟了自己那日想要表達的含義。生病這數日以來對窗外之事瞭解甚微,原來前幾日發生了這等事。
自從一年前,日本人炸死了張作霖後,其子張學良便擔任首領,他因父親被日本人炸死而懷恨在心,易幟旗幟,將北洋軍閥改為東北邊防軍,帶領所有人投靠國民政府。想那北洋軍閥原本就是日本帝國主義扶持起來作為在中國的勢力,可張作霖卻不滿生活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日本人恐慌張作霖叛變,便正好藉著國共合作反帝北伐的機會殺了張作霖,想要直接奪取北洋軍閥的政權,卻沒想到在偷襲了張作霖後,半路跳出了張作霖的犬子張學良,眼看著勝利的果實就這樣被人順手牽羊取走,日本人絕對是不會甘心。
而如今蔣介石雖對於日本採取“不抵抗”政策,但卻不代表張學良會給日本人好臉色看。這次日本關東軍被放鴿子那是必然的結果,也不知日本人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沈崇笙走在寬闊的街道邊,看著前方許多老百姓圍在一個路口,於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只見一輛黑色雪佛蘭老爺車停在一旁,右側被撞得凹進去了一塊,車身表面有許多刮痕。而車前,一個老夫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臉上被刮出了幾道血痕,腿似乎也被撞折了,一拐一拐地神情十分痛苦,身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旁邊是被撞壞了的木推車,地面上還散落著一些已經被壓爛了的蘋果。
人們都圍在一起,想著那老夫可闖禍了,這個年代老百姓對於汽車的概念幾乎為零,只曉得那可是自己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大傢伙,再者,國內的老爺車全部為引進車,價格極其昂貴。
沒過一會兒,車內便走出來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他頂著光頭,身穿日本軍服,上面還別有許多徽章,悠悠然走向那個老夫。
“老頭,你可知道我這車子有多貴?”那個日本人說得一口順溜的漢語,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老夫。
這時,日本兵的幾輛邊三輪摩托車也開了過來,他們驅散眾人,將車子停在雪佛蘭老爺車的後面,然後齊齊走下來向那個日本人耳語了些什麼,他聽了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人們一看到這麼多日本士兵都有些害怕,何況那個日本軍官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不知道你這個東亞病夫是不是故意撞壞了我的車,我這車可是從國外剛剛引進中國,你這幅窮酸樣恐怕是這輩子都補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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