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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敗寇,便是這樣任人宰割的後果。
她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周盈突然有些後怕:那個一直被她當做沒有腦子好糊弄的皇帝,其實一直是在用一副“昏君”的面孔來麻痺世人,她以為自己用些小把戲來糊弄住了他,其實落在他眼中,說不定早就是她被禁足在此的累累罪狀。
真是她大意了,如蘭若所說那般,她將人看得太簡單了。
先前那股無名火早已熄滅。周盈深吸一口冷氣,重新坐下身來。
蘭若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隻小香爐,投了兩顆香餌進去,點燃。
嫋嫋香氣似乎帶著撫慰人心的魔力,周盈有些不安的心情在這香氣中漸漸平靜下來。
蘭若笑笑:“這香餌的功效很是不一般,只消一聞便能讓人寬心無憂,這宮中憂心之人不在少數。若能得了這樣的寶貝。必然會歡喜無比的。回頭我多送你些,你拿去送人,做個人情再妥當不過。”
周盈瞥了一眼那爐中明明滅滅的香料。突然想起了什麼,下意思的往後靠了靠,離那白煙遠些。
“這裡面,不會下著什麼毒吧。”
“別人的會有。留給你的不會。”
蘭若承認得很是自然,倒讓她無話可說了。
周盈突然萌生出些許破罐子破摔的頹廢想法。她本就不算什麼聰明人,無非就是靠著點小聰明立世,這裡的人比她聰明縝密的不知有多少,論心機她玩不過。原本以為還有“知曉未來”已做傍身,如今也被證實可能只是後人歪曲,讓她突然有種前路茫茫的感覺。
香餌燃了快一半。蘭若才站起身來,像是要走了。周盈也沒有送他的意思,任由他自己走到門口,門開了半指,他卻又折返回來,居高臨下的立在她面前。
她依舊坐在那裡,幾乎整個人都被籠在他的陰影之中,這樣的場景倒像極了他們如今的局面。
“禁足之事你不必擔心,你入宮的目的不過是保護皇后的安危,皇后穩妥,宮外的人就不會有事。宇文贇不會再打皇后的主意,你只管高枕無憂便是,至於其他的……”說到這裡他輕生笑了笑,沒有往下說。
周盈卻有一種被人輕視的憤怒。
他的意思,是說她不必插手,也插手不上麼?
她不由有些氣結。好好好,這天下是你們這些聰明人的,將人玩弄於鼓掌中就像把玩物件那麼簡單,那就由著你們去折騰好了!
“我曉得了,你們的那些破事,就是求著我我也不願意摻和,你走吧!”說道最後她語氣很是不好,幾乎是在驅趕。
蘭若也不惱,只是淡笑著看她薄怒的神情,末了伸手指了指掛在她身後牆上的一副字畫:“這副字不錯,我看著很是喜歡,明日青城帝姬走了就讓人挪到西偏殿裡去吧。”
那副字是周盈自己閒著沒事寫的,掛在內室中玩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物件,他既然要就讓他摘走算了。
“明日就掛上,你快些走吧,別留在這裡礙我的眼。”
真是惱了?
蘭若唇邊笑意愈發清晰,看著她盛怒時愈發晶亮的眸子,忍不住又施施然留下一句讓她抓狂的話。
“今日我便先告辭了,咱們來日方長。”
如蘭若說得那般,第二日一早福宮人就來紫微宮中傳了聖旨,宇文晴規規矩矩的接了旨,那廂福宮人笑得分外親切:“天興宮那裡已經收拾妥當,帝姬還是住原先的那個寢殿,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帶來幾個宮人幫著帝姬移宮,早膳過後帝姬正好動身。”
早膳兩人都用得心不在焉,一牆之隔的西寢殿裡乒乒乓乓的響動不絕於耳,宇文晴發洩似得的虐待著手裡的饅頭,將它捏得面目全非,那廂素曉從外面走進來,剛開口叫了一聲:“帝姬……”緊接著眼前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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