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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果,只得閉上眼繼續自己麻痺自己:他……就是個……孩子……
同樣的夜晚,同一輪明月當空,卻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
盧修越提著燈籠從外面回來,等候半夜的夫人王嫣忙迎上去,盧修越剛坐定,手邊就有人給碰上了一杯熱茶,他從容的抿了一口,握著茶盞在杯中氤氳的熱氣中蹙眉凝神。
王嫣將他身上換下的袍子掛在了屏風上,袍子沾了露水有些潮氣,她又從櫃子中取出一件乾燥的披風來,罩在了盧修越肩頭。
“婚事辦得如何,怎得耽擱到這麼晚?”
盧修越將茶盞放在桌上,淡淡道:“不過是些禮儀瑣事耽擱了,無甚大事。”
王嫣見他這樣淡淡表情,有幾分欲言又止,末了還是什麼都沒說,抬手給盧修越杯中又添了些熱茶。
盧修越喝了半杯茶潤喉,這才開口道:“修遠既然娶了親,照禮節你明日也該去探望探望他的新夫人,我聽聞與他定親的這位周小姐性子不是上佳,你見了她務必要謹慎些,但也不能太過小心失了氣度,進退幾分拿捏有度,若是個知禮的人,便與她深交幾分,若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潑辣性子,便不必理會,直接回來就是。”
王嫣將他叮囑的話一一記下了,末了柔柔道:“堂弟如今這副模樣,她還能欣然允嫁,依妾身看,此女應當是個有情有義的奇女子。”
盧修越未答夫人的話,只兀自抿唇譏諷一笑,坊間對這位週三小姐的流言頗多,能在短短几月內惹出這麼多流言蜚語,只怕不是什麼善茬人物。
“明日去時別忘了從庫房中挑些合適的東西送去,莫要失了禮數。”
王嫣溫聲應下,見盧修越眉目間有些許疲憊之色,很是貼心地讓人去準備熱水,親自服侍他沐浴解乏。
“夫人——”
王嫣輕輕合上門,轉身低聲道:“怎麼了?”
蕊心捧著手上的袍子,指著上面似乎是被樹枝刮破的一處給她看。
“前幾日有人新送來了幾副料子,樣樣皆是上品,正好公子的衣袍破了,夫人不如將那料子拿出來給公子裁兩身……”
“將針線拿來。”王嫣打斷她,抬手將案上的燭火拿近一些,方便看得清楚。
蕊心遞上針線,王嫣接過,在燈下熟練地穿上針,一邊縫紉一邊淡淡道:“公子最是不喜奢華,那樣名貴的料子,就算是裁成了新衣他也是不會穿的,你將那幾匹料子取出來,去去灰再包上一包,明日我帶著去拜訪新夫人。”
第二日天還沒亮,周盈就被盧修遠的章魚抱給勒醒了,費力地將盧修遠的爪子從自己腰上扒拉下來,周盈很是想不明白:這小子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姿勢既規矩又老實,怎麼一碰著人就要巴住不放了?她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夢,夢見自己被人五花大綁地塞到花轎裡,搖搖晃晃吹吹打打地走了一夜,早晨醒來時腦子裡還一陣嗡嗡的響,再照照鏡子,果然是一副黯淡臉色,隱隱有某國寶的影子。
“夫人——夫人?現下可起身了?”門口有人聲輕聲喊道。
周盈剛把一頭長髮梳順,聽到這呼聲忙應道:“是了,我已經起身了,你進來吧。”
她話音剛落,門那邊就傳來一陣響動,昨日硬塞給她**的那個奶孃看見她正坐在妝臺前,臉上似乎浮現出幾分滿意神色,隨手招呼門口候著的婢女們來服侍少夫人更衣上妝,自己則入了內室去喚公子起床去了。
古時的衣服本就繁瑣,周盈折騰了一陣後無果,終於放棄了掙扎,心安理得地過了一把皇太后的癮,由著幾個婢女分工明確的給她穿衣梳頭上妝,等到整個人都收拾妥當,盧修遠那邊也起了身,只是臉色不好,緊抿著唇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生起床氣。
周盈隔著紗帳往那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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