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衛立煌雙手一合，拍了一下說：&ldo;對啊，你講得太對了，良誠兄不愧是他們的老長官。說下去……&rdo;

&ldo;我準備帶著石漢章到新8軍那裡去，說什麼請罪不請罪的，都是西北軍的老弟兄，三杯酒一喝，煙銷雲散，過去的事一概不論，團結抗日，這才是正經事。&rdo;

衛立煌欲擒故縱，有意點了一下問題的要害：&ldo;你們到新8軍的防地去，高建候不會亂來吧？&rdo;

孫良誠大眼瞪著：&ldo;他敢?有我在，他們誰也不敢胡來，西北軍素來是有紀律的。&rdo;

&ldo;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rdo;衛立煌握著孫良誠的手說了許多感激的話，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口。

衛立煌回到辦公室，見郭寄嶠從內室走出來。衛立煌問：&ldo;啊，原來你在偷聽?&rdo;

郭寄嶠反問著：&ldo;不偷聽咋知道鈞座的高明，過去只知道你用兵如神，今天才知道你處事也是如此縝密。&rdo;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暗自笑著。

（7）除奸務盡

1940年12月1日，是一個陰沉沉的天氣。早上6時高樹勛便起了床，他立即召來警衛營長談話。警衛營長30出頭，人高馬大，相貌堂堂，一雙眼睛通明透亮，赤紅臉，臥蠶眉，有一身使不盡的力氣。他一陣風似地來到軍長面前，行個軍禮說：&ldo;軍長找我有事?&rdo;

高樹勛注視著警衛營長說：&ldo;寬子，你跟我有十年了吧?&rdo;

營長尋思著，問這些幹什麼?他隨口答著：&ldo;軍長記性真好，不多不少，整整十年。&rdo;

高樹勛又說：&ldo;這十年我待你如何?&rdo;

營長不加思索地說：&ldo;軍長待我恩重如山，沒有軍長，便沒有寬子……&rdo;

&ldo;有一件事，你肯幫我嗎?&rdo;

營長立正站在軍長面前說：&ldo;軍長的話，就是命令，你指到哪裡，我就行到哪裡，決無怨言。&rdo;

高軍長拍著營長的肩頭說：&ldo;今天大漢奸石友三要到這裡來，衛長官要我將他逮捕正法，你敢嗎?&rdo;

警衛營長挽挽袖子說：&ldo;只要軍長發話，這有什麼不敢的!別說是石友三，就是一隻老虎我也敢逮。&rdo;

&ldo;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立即讓警衛營集合，我要講話!&rdo;

&ldo;是。&rdo;營長行著禮，轉身而去。

新8軍駐的這個村莊叫柳下屯，是一個有1000多戶的大村鎮，清早7時，村鎮的四周布滿了崗哨，來往行人只准進，不準出。

上午8時正，從村裡開出一支隊伍，有三四百人的樣子。這些士兵全副武裝，邁著整齊的步伐，向村口開去。他們喊著口號，舉著紅旗站在村口的路旁。一支有十幾個女兵組成的軍樂隊，吹吹打打，也來到這裡，她們用竹竿挑起的紅底黑字的橫幅標語上寫著&ldo;歡迎孫總指揮、歡迎石總司令視察我部&rdo;、&ldo;反對投降賣國，堅決抗日到底&rdo;等字樣。

半個小時之後。遠處的大路上騰起一股煙塵，一支足有200多匹戰馬的馬隊向村口飛馳而來，眨眼的工夫便接近村口。前面的幾十匹戰馬上坐著些青年戰士，他們衣帽整齊，精神抖擻，左右兩支盒子槍斜插在武裝帶內，每人身後背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大刀的紅綢纓子在風中嘩嘩地飄著，十分威武壯觀。馬隊的中間有兩位將軍，他們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黃呢軍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