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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傑對於她突然出現在陣中很是意外,驚詫之餘,他邊應付著西門驚鴻氣勢凌人的招式,一邊朝她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爺怎麼可能棄械投降?”
“笨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們都快住手,我認輸,我們投降!”
北宮青知道現在勸不住他,只好向西門驚羽示降,希望他能手下留情。西門驚羽果然下了撤令,給兩人讓出一塊空地來。
“哼,現在知道我哥的厲害了吧?”西門驚鴻牽著馬圍著兩人繞行,一派趾高氣揚的模樣。
北宮青不理會他,卻是再次將視線轉向西門驚羽,揚聲說道:“西門,今日鬥陣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我還有辦法能贏你,你敢不敢應戰?”
西門驚羽靜靜地望了她許久,終於長長地一嘆,手中的令旗向後一揮,下了撤軍令。他不願與她為敵,更不願傷她毫髮,可是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
“哥,就這麼放他們走嗎?”西門驚鴻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哥哥,很不解哥哥的決定。
西門驚羽卻是堅決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執行軍令。北宮青若有所思地回望著他,有些看不穿他的心思,但從他略帶憂鬱的眼神中,她真切地看到他並不想與自己為敵。
“今日放行之恩,他日必定回報,多謝了!”她上前攙扶受傷的端木傑,帶領著剩餘的三、四百士兵走出敵陣。恰時,端木俊正好開啟城門,欲出陣迎敵,見到他們安然無恙地回來,一顆心總算放下。
自從回到城中後,各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北宮青因此次的對陣失敗,心裡沉悶,向來的自負感和優越感被打擊得徹底無形。而端木傑則對她臨陣投降的決定很是不滿,自回來後,一直都未曾理會過她。端木俊則對於她和西門驚羽之間的微妙關係十分疑惑,想問但又沒問出口。三個人圍坐一桌沉悶地吃著晚飯,愣是沒有一人言語。
晚飯後,北宮青獨自一人坐在房中,藉著燭火的微光,研究著她親自設計的石城地道圖。在陣法上已然輸了一局,她定要在別處扳回一局。
“咳咳……”門外走進一人,清咳了幾聲,她稍稍抬了下眼,看清來人是誰後,沒好氣地呵斥道:“你來幹什麼?你不是不理我了麼?”
端木傑有些吃鱉地紅了臉,一晚上沒搭理她,他心裡很不自在,想通了後還是決定來找她。畢竟若沒有她,他今日恐怕是真要把命丟在戰場上了,一進門就碰著冷臉,他有些窩火地回頂道:“我不理你,那你就不能理我嗎?”
北宮青懶懶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又不犯賤,幹嘛拿熱臉去貼你的冷**?”
端木傑臉上微窘,瞪著雙眼,嚷嚷道:“你、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整天把亂七八糟的話掛在嘴邊。”
北宮青卻是一肚子的火,自己救了他他不感激也就算了,他還一直給她臉色看,讓她心裡十分不爽,冷哼道:“枉我還不顧性命地衝進陣中去救你,你倒好,怪責起我來了。那我問你,究竟是白白地送死在陣中好,還是留下性命東山再起來得明智些?”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放過我們?”端木傑的語調明顯地弱了下去,他心裡也明白她是為他好,當她不顧一切地衝進陣中來救他時,他心中十分感動。
“他不是那種人。”雖未深交,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西門驚羽絕不是心胸狹隘的奸險之輩。如他這般擁有驚才絕豔的天賦之人,定然有著豁達的度量。她能體會那些站在高處之人的心境,他們不在乎輸贏,只在乎時間之大,卻無對手可尋,他就是那一類人。
端木傑凝視著她出神的表情,內心有些泛酸,哼唧道:“早就看出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一定是舊相識吧?哼,就喜歡到處拈花惹草……”
北宮青有些火了,他也真能想,把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