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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就成了商人旅人的歇腳點與補給站。醃肉是旅途中人們肉食的首選,西克爾的醃肉工藝就因此爐火純青。
自從帝國與教廷惡交,這裡成了軌道車的終點站。原本的商業行會搬走了,倉庫空了,通往帝國的小路上長滿半人高的野草無人問津,任其一歲一枯榮。克爾西四周平緩無險可守,原本駐紮的騎士兵團十幾年前調防去往海蒂斯要塞後,克爾西就成了除了在領土意義上外可有可無的邊境荒村。這使得原本紅火的旅店群無蹤可尋。罕斯大叔作為這家旅店第三代傳人堅守至今,卻回天乏術,這最後一家旅店經營慘淡。
繁華過後是冷清,再後便是荒涼。很少有人還記得當時這裡的繁華,然而這美味的食物卻無言的抗議著。它們被製作被改良再製作再改良……週而復始歷經數代,伴隨著人們口耳相傳被世界發現、認可、傳播,最後才到了蘇米的盤中,任由其美美地享用,痴痴地遐想。
“罕斯大叔?這個醃肉很好吃啊,是怎麼做的?可以告訴我麼?”蘇米好奇。
“啊哈!蘇米你怎麼知道這個大叔叫罕斯?”哈特顯然是傻瓜。
“恩,這個肉……是我父親在我12歲時親手教給我的。我本來想過再過倆月就教給我兒子,再等幾年攢夠了錢送他去國都學廚藝……唉——”罕斯本來體型碩大,但是提起兒子卻皺著眉頭,拽下廚師帽在手裡攥著,一聲長嘆整個人似乎矮了半截。
“喂!大叔你兒子怎麼了?死了麼?”
“咚!”
“塞力,幹嘛踩我?”
“雖然還沒……”罕斯也不生氣,悵悵然失了魂一般繼續說道,“但也快了,作為爸爸,我什麼都做不了,孩兒他媽想孩子想的病倒了……想到這些我都忍不住……”說著兩行眼淚湧出。
蘇米縱然是愛哭鬼,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大人哭成這樣,罕斯老爹滿臉皺紋,眼淚鼻涕順著溝壑弄得滿臉都是。這恐怕就是人們常說的涕泗縱橫吧,蘇米心想。
“喂!別哭了!大叔!飯都變難吃了!”哈特煩躁,“你兒子到底怎麼了?沒死就是沒死,哭的煩死了。”
“哈特!你你你怎麼會這麼沒心沒肺!!”蘇米氣憤,鼓圓了包子臉。
“老伯,你說說怎麼回事?或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塞力懇切的問。
“汐……幫忙……”
“小夥子,你們惹不起的……”罕斯大叔開始闡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去年冬天,也就是兩個月前,罕斯旅店來了一群古怪的人,全員都身披黑色斗篷蒙著臉,也不投宿,草草的吃了飯半夜就走了。第二天,貝爾忒神父就召集大家去教堂禮拜,他頌著聖經,拿著那個黑色的聖石在每個村民面前都停留了一段時間,半夜罕斯的兒子就自己開啟門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第二天發現全村人居然消失了三分之一(其中多半是婦女跟兒童),村長找神父詢問情況,兩天都沒有回來,大家立刻心知肚明。之後騎士拜厄帶著大家立刻找神父理論,神父顯然早有準備,瞬間施法將拜厄打成半死,並且用人質威脅大家。神父又利用人質威脅拜厄讓他在與教廷總部的定期聯絡裡隱瞞了此事,還恫嚇村民說誰要是敢把這事捅到教廷就殺人質,並且讓拜厄每日往村裡索要人質的食糧,卻不允許村民探望。抓去的人生死未卜,剩下的村民終日人心惶惶以淚洗面。
沒想到那個神父居然是這樣一個敗類,蘇米聽完不禁義憤填膺。
“小夥子們,你們吃完好好休息明天就走吧……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往外傳……我苦命的小罕斯……你到底去哪了?嗚嗚……”
“大叔!你別難過!我是見習修女蘇米麗麗·法爾!我這回去就聯絡教廷!聖堂騎士團馬上就將這個敗類正法!”蘇米雙手捶向桌子,噔的站起來氣的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