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極限(第2/2 頁)
在陸舒他們檢查戰場的時候,又一輛沙漠迷彩塗裝越野車接著風沙掩護衝進醫院前院,隨著幾道車門關閉的聲音,另一個三人小組躲在熄火的越野車後,向大堂裡面探頭探腦的觀察著。
“鱘魚,金絲雀,快回來!”帕夫柳琴科的頭盔裡傳來奧馬爾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我這邊……”帕夫柳琴科問到一半就不再問了,因為越來越多的車輛在百米遠處停下,這次的車輛已經不限於是越野車,各種小轎車、麵包車,甚至是兩輛皮卡停留在院外,從上面跳下源源不斷的全沙漠迷彩步兵,開始在外集結。
來者不善,而且來者太多。
多到讓人頭皮發麻。
“佈列特!”帕夫柳琴科低頭躲過一串從皮卡後射來的子彈,拎起踉蹌爬起的陸舒向走廊裡躲去,各種長槍短炮在身後追擊,子彈不斷打在腳下濺起碎石花,爆豆般的槍聲響成一片。
“我在天台,我……”奧馬爾咕咚嚥了一口唾沫,“從加爾丹東側聯通醫院的路上是一支車隊……我數不清他們有多少人。”
“我們得聯絡一下自己國家的使領館,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陳驊的聲音也從那邊傳來,與此同時還有此起彼伏的槍聲。
陸舒在被帕夫柳琴科拖進走廊的最後一刻,看到在醫院外集結的步兵開始挨個倒下。
被打散的治安部隊重新集結起來,開始對醫院外的入侵者還擊。
一名基層軍官代替了被黑曜石滅口的指揮官,重新開始指揮瓦爾德連。
治安部隊的匆忙還擊造成了一定的效果,但趕來的這群步兵明顯是有備而來,集結而不緊靠,散佈而不鬆散。在集結時就已經開始有目的的尋找掩體,因此傷亡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厲害。
不過攻打醫院的一方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因為天台上的陳驊又看見了那熟悉的火光。
“RpG!”在聲嘶力竭的吼聲中,經過改造的火箭彈擊中不過百米的天台一角,兩個依託樓頂為掩體的治安部隊士兵一聲不吭的被打成碎片,血雨從天而降,潑了陳驊一腦袋。
“保護好相機!”奧馬爾虛弱的向陳驊遞出那臺剛剛拍攝下相片的相機,“把他傳給使館……這不是普通的武裝襲擊,這是一場戰爭。”
陳驊點點頭就向樓下跑去,懷中緊抱那臺相機。
跑動又扯動了他身上的傷勢,身上包紮好了的繃帶下慢慢滲出血跡。
對於一個戰地記者來說,最榮耀又最悲痛的事,莫過於見證一場戰爭的誕生。
而他有幸見證了這段歷史。
奧馬爾虛弱一笑,他感覺雙腳似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等到走進天台通往建築內的樓梯時,終於控制不住步伐,扶著欄杆向下跌去,最後用殘餘的力氣護住腦袋。
奧馬爾撞向樓梯拐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陸舒和帕夫柳琴科下樓檢視情況的時候,陳驊強拖病體去找了那群被俘虜計程車兵,就連被打傷了一條腿的佐藤,也在幫忙搬運彈藥。
每個人都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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