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奇怪的基金會(第1/2 頁)
“我懂了……”陸舒苦笑一聲,瞬間明白了陳驊說的是哪場戰爭了。
“毛子比格魯人強的多,我們一開始都以為是毛子先動的手,後來我們到了地方才知道,搞了半天是格魯人先動的手。”陳驊的表情十分憋屈,“我真不明白格魯人哪來的膽,敢跟毛子幹。”
“我們拿著裝置跑出去沒有多遠,就在車上看見一枚火箭彈命中了我們租來當臨時辦公室的旅館,後來我回去看過,我住的那間屋被轟塌了半邊,下頭還壓著旅館老闆的一條腿。”陳驊臉上顯出一絲慶幸,“消防員本來以為老闆就在底下,結果把那塊壓在腿上的水泥板掀起來,才發現就剩一條腿。”
“整場戰爭持續了有十天,雙方傷亡的軍人加起來有三百多,平民傷亡卻是軍人的五倍。”陳驊嘆了口氣,把抽完的菸頭扔掉並踩了一下,火星從陳驊鞋底濺射了出來。
“最危險的時候我和兩個落單的高盧記者被困在一棟樓裡,他們一個叫儒勒一個叫路易斯。對面就是格魯人的機槍點,他們完全殺紅了眼見人就打,不管樓裡出來的人有沒有穿軍裝都要射擊。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叫儒勒的小年輕,就因為出去找水喝,被機槍射殺在門邊。”
陳驊站起來朝陸舒吼道:“所以我們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怕,微笑著面對他就好了。”
在災難當中,比死去更難的是活著。
陸舒聽完陳驊的這段經歷,卻沒有太過驚訝,而是對他說道:“好吧……那你要不要聽一下我的經歷?”
“當然,如果方便的話。”
“好的,是這樣的。”陸舒對著陳驊,將自己的童年故事娓娓道來:“我出生在科所臥地區,從我出生開始那裡就一直在打仗,直到我三歲的時候,北方聯盟以維和的藉口轟炸了我家所在的那個小鎮,然後我被國際救援隊從化為廢墟的臥室裡抱了出來,送到漢斯的一個福利院裡。”
“他們沒在廢墟里找到成年人的遺體,所以我至今不知道父母被葬在哪裡了,也許是背井離鄉的跑了,也許是不知道在哪裡被人害了,戰爭期間這種事很常見不是嗎?”陸舒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悲傷,甚至還帶著笑。
“也許他們還在世,只是沒有找到你而已。”在西北風號上剛認識的時候,陳驊就知道陸舒已經沒有了家人,但聽他詳細的說這些,還是第一次。
陳驊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陸舒看起來也不需要安慰。快二十年了,陸舒都看淡了,要是一提起來往事就哭,那還不得早晚哭死。
“也許吧……”陸舒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我的故鄉豎起了無數無名死難者的公墓,也許他們就在其中一個墳包里長眠,我總是想等有能力了就回家去找一找,至少按照我瞭解到的我父親他們的傳統習俗,敬一杯酒燒幾張紙錢,但世道太艱難了。”
“然後就是福利院,你懂吧?”
“我懂。”陳驊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
“不,你不懂。”陸舒笑的很諷刺。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懂西方的福利院,但到頭來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高福利,好待遇。
細心的老師照顧著小朋友們,一群孩子穿著舒適貼身的衣物,坐在明亮的教室內玩耍,每天還有營養健康的三餐。
這些全都是胡扯。
“我所在的那個福利院名為拉賽勒福利院,是院長拉賽勒私人開的一家……不,我更願稱之為人間地獄,就算是私人的,那也是個私人地獄。”陸舒的語氣中飽含著刻骨仇恨,“他們的父母都是所謂的郊區青年,就是那些因為犯罪、酗酒、藥物上癮而失去撫養權的漢斯國青年。”
“而我是其中唯二的戰爭孤兒,就在那裡成長。”陸舒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