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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夢半醒間,那疼痛任然不屈不撓的摧殘著我,比我有一次得急性闌尾炎還要疼上百倍,如果是可與與這種疼痛媲美的話‐‐就是黑木翼強了我的那一次。
對了,一年前的事了,可是那種疼痛的感覺,每次夢裡都清晰得叫人心寒,更令人絕望的是自尊被狠狠踩在腳下的感覺。後來,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每天上床前,就將那天的事情想一次,有的痛,你越是逃避,越折磨人,多想想反倒麻木了。
一年前,我是名志得意滿的特種警察,有美麗的未婚妻,即將升職,同事關係融洽,一切看起來都是前途似錦,好到我都覺得生活開始平淡無奇起來,雖然我才在起點,卻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終點,現在想來,那時真他媽的賤,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沒事找抽。
因為我的工作能力強,表現也很好,行為也比較謹慎,所以上司林督察最後將運送一批價值連城的鑽石的任務交給了我。我還記得出發的時候,我們好不威風,前呼後擁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三輛高階防彈車。
我坐的那輛叫做&ldo;暴龍&rdo;,裝有十二點五厘米厚裝甲、二十厘米車門、防爆胎、防彈玻璃,內有電子儀器,包括電話、網際網路和衛星系統,方便隨時聯絡外界,而且完全密封,可防範化武襲擊。
雖然樣子醜點,但相當結實,有人曾經形容它甚至可承受&ldo;隕石襲擊&rdo;。
為了安全,我的那輛不留外人,由我親自駕駛,其他兩輛一前一後護衛,沿路有直升飛機跟隨,夠嚴密了吧。
怎麼也沒想到,優點有時候也能變成缺點……
到了第十街區的時候,我乘坐的&ldo;暴龍&rdo;忽然發出轟轟的聲音,然後停了下來,我預感到不好,立刻命令直升飛機上的狙擊手注意四周的動靜,只要發現不法分子立刻打下來。
它像一個龐然大物般轟然倒在離我們不到幾十英尺的地方。震動的餘波讓耳朵生疼,強烈的氣浪席捲著車隊,形勢越來越不樂觀了。
我拿出手槍,警惕的看著周圍,街道上很凌亂,所有人都往安全的地方逃去,還好第十街的那個年輕的交警指揮得有條不紊,沒有出現更多的傷亡。
其他兩輛車上的我的同事謹慎的下了車,他們企圖開啟我的車門,可是車門被從裡面鎖住了,有人徒勞的用衝鋒鎗一陣掃射,&ldo;暴龍&rdo;的鐵甲上只留下幾個淺淺的擦傷。
忽然又是兩聲巨響,一群人只好臥倒在&ldo;暴龍&rdo;旁邊,等硝煙過後,我們發現前後兩輛護甲車被炸,那個維持治安的交警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來,拍著我的車子叫我們快跑。
他對著我們這群人大叫著,示意我們趕快離開。警察署長,我要怎麼跟他解釋我的車被電腦程式控制了,我動不了!
旁邊我的兄弟在跟那交警交涉,他似乎明白了,正透過對講機向總部匯報,並希望他的同事能在某些路段設定關卡。我舒了口氣,即使這車被劫持了,應該也可以被關卡攔下來吧。
又過了一會兒,那交警自告奮勇要來幫我開車門,看他的樣子非常自信,似乎他對汽車很在行似的。
我想起林督察上次告訴我的,說現在警察隊伍裡能人層出不窮,甚至有人的研究跨越多個學科,不斷向全能型邁進。我深深吸了口氣,深深有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緊迫感。
看看這個年輕的交警,跟我差不多年紀,恐怕也是三十歲左右吧,有些魁梧,英氣勃發,尤其是那眼睛,神采飛揚,充滿睿智的樣子。
他見我注意他,轉過頭沖我笑笑,十分友好可親,我抓緊手上的保險箱,緊握著手槍,因為我的同事們將車團團圍在中間,看不到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