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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穿著黑色衝鋒衣,領口立起,單薄的身影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

「操。」口袋裡拿出火機點燃，一邊爆著粗口一邊翻著通訊錄。

回頭望了眼燈火通明的公安局，心裡更是煩躁。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一處停留，望著眼熟的名字，最終還是撥了過去。

凌晨一點,她習慣晚上睡覺手機靜音，所以電話撥過去也不會有人接聽,可他還是撥了過去。

「嘟—嘟—嘟—」

每震動一下，他的睫毛就跟著顫一下。

不知道響了多少聲,在他要結束通話時一道軟糯地聲音透過手機電流傳來。

被凍得發麻指尖微動，他默了一陣，聲音低沉。

「許清晨,來一趟派出所。」

電話結束通話,姜也站在昏暗處,眼神似有若無地瞥了眼指尖的猩紅。

想著剛剛電話裡小姑娘沒睡醒的聲音,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他心上撓癢癢。

操，真磨人。

抿滅了菸頭把剩餘的丟在垃圾桶裡，他戴上帽子衝出黑暗的小道,連先前萎靡的心情一併消去。

他渾身充滿冷氣,推開公安局大廳門,「您好,還有多長時間？」

警察叔叔朝後面瞥了眼，說：「等這倆人意識清醒再說。」

「行。」姜也淡淡點頭，又問：「我能進去看一眼嗎？」

警察叔叔上下掃視他一眼，收回視線，「進去吧。這件事本身就不嚴重，只要那小夥子鬆口現在就能走。」

「好，謝謝您。」

宋遠和那個人待在一個房間裡，兩人對立坐著，誰也不服誰。

姜也剛開啟門時，鋪天蓋地的酒氣全面襲來。他不耐地「嘖」了聲，別過頭走到宋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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