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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毛天琪和毛正峰都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蕭笙！蕭家絕學有一項就是跟法寶繫結，即使投胎轉世也可以帶過去，再一世步入玄門。可聽蕭笙的意思卻是要直接轉世做個普通人，這……這怎麼行……

蕭笙看到他們的表情，笑的暢快豁達，“你們都是玄門中人，你們明白的，擁有了這份能力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幫助別人，不然我們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所以我們這一世全心全意的做個玄門中人。一輩子的事，一輩子就過了，下輩子我不想繼續下去，我要為自己活一次！真真正正的只為自己而活！”

毛正峰心頭一震，也許毛天琪還沒那麼深的感觸，但他卻能理解蕭笙心中的痛苦。五弊三缺，妻女跟著自己就會受苦受難，忍痛離開妻女，妻女卻過得悽慘，他這輩子最愧對的人就是深愛的妻子和女兒。

蕭笙的身影漸弱，他最後看向毛天琪叮囑了一句，“孩子，萬事順從本心，總能找到正確的路走下去。”

“師父——你不要走——”毛天琪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試圖拉住蕭笙。

蕭笙只是對她慈愛的笑笑，在蕭笙身後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漩渦，慢慢將蕭笙吸了進去，蕭笙臉上一直是輕鬆的笑容，雖有不捨，但更多的是對來生的期望。

毛天琪看到了，所以她收起了眼淚，祝福的看著蕭笙消失，口中清晰的念出往生咒，希望師父能在來世達成所願。

毛正峰的住處東西最是齊全，祖孫兩人為蕭笙做了一場法事，突然少了這麼一個人，兩人都有些不適應，不約而同的沉默著，感覺周遭忽然冷情了許多。

封承影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這件事的，他本來在療養院等毛天琪過去對賬本，結果等了許久沒等到人，一打電話才知道出了大事。簡單交代了一番，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四合院，看到擺起的靈位心裡也堵得喘不過氣來。蕭笙知道他是妖卻接納了他，還給他口訣幫他對抗天人五衰，算得上他半個師父，如今居然說沒就沒了……

封承影閉了閉眼，慢慢走到毛天琪身邊跪下，跟她一同燒紙，低聲問道：“師父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麼遺憾？”

毛天琪輕輕的搖了下頭，嗓音乾啞，“師父說想做一個普通人，投胎轉世之後，就可以放下這一切了。”

封承影燒紙的手一頓，片刻後嘆息了一聲，“這樣也好，師父他再也不用操心魔修的事了，可以真真正正為自己活一次，一輩子的付出已經夠了。”

“是，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誰幹的？”封承影的眼神銳利起來，瞬間散發出殺氣。

毛天琪也冷了臉，滿眼恨意，“是面具男！他突然跑來偷襲，我正在修煉關頭，師父為了阻攔他就……”

毛天琪說不下去，無數次後悔昨晚不該沒擺防護陣就修煉，一次大意居然就失去了師父。乾澀了一夜的眼中再次湧出淚水，她看著蕭笙的靈位痛哭失聲。

封承影心裡也不好受，並沒有出言安慰，只是僅僅握著毛天琪的手，陪著她度過失去長輩的悲傷，“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

毛正峰站在他們身後，看到毛天琪哭出聲來，心裡才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外孫女是重生的，本來就揹負了別人所沒有的壓力，這一下蕭笙為她護法而死，她心裡不知道會多自責，之前那不哭不鬧的樣子還真讓人擔憂。毛正峰看看旁邊的封承影，眼中也多了幾分認同，以後有這個孩子和天琪一起分擔，想必天琪能走的更遠一些，他也可以放心了。

毛正峰沒有打擾他們，轉身鎖好門漫無目的的離開了家。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墓地，面前的墓碑上正是妻子溫柔的笑靨。他的雙眼忽然就溼潤起來，“是我對不起你，蕭前輩說得對，一輩子已經夠了，下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