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第1/2 頁)
冷西棠心裡唸叨著這孩子估計是真出事了,當即也心疼不已,他抬手在陵淵水汽很重的銀色長髮上撫摸著,說:「嗯,其實你想哭也無所謂的,反正我不會嘲笑你,也不會告訴別人。
「
陵淵悶聲說:「我從小就不愛哭,我才不信你說的,你肯定會一直嘲笑我。」
「我不會。」冷西棠特別肯定地說。
「你會。」陵淵篤定道。
「我真不會,我保證。」
「你就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人嘴上說的好聽,等以後我得罪你了,你就開始造反。」
冷西棠:「好吧我會。」
陵淵:「哼,別想著騙我哭給你看。」
冷西棠樂了,陵淵這是在撒嬌吧一定是在撒嬌不過,倒是挺可愛的,讓人心都軟化了。
冷西棠看氣氛活躍的差不多了,便說:「能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嗎我很擔心你。」
他不確定能不能把陵淵遭遇的事情問出來,但是他願意嘗試著去了解他、安慰他、哪怕當他的心靈垃圾桶,畢竟他對陵淵是真心實意的,他希望能夠關心、幫助陵淵。
兩人擁抱了片刻,陵淵在冷西棠懷裡搖了搖頭,說:「給我點時間。」
冷西棠嗯了一聲,倒沒有太失望,他拍了拍陵淵的肩膀,說:「先把頭髮弄乾,別一會兒吹涼了。」
陵淵被他推了兩下,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冷西棠的腰。
陵淵仰著臉,說:「你給我擦頭髮。」
冷西棠說:「你自己不是會烘乾麼。」
陵淵固執道:「我就是要你給我擦,你擦不擦」
冷西棠:」……」
他擦還不行嗎,幹嘛用一副你不擦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對著他,對於一個死顏控和吃軟不吃硬的人來說,長得漂亮又會撒嬌的男孩子,基本上就是天敵一般的存在。
冷西棠沒辦法,只得去浴室拿毛巾,等他出來的時候,外面的燈已經被陵淵再一次關上了冷西棠沒再開燈,他想大概是黑暗能夠帶給陵淵安全感,他能理解這種心理,就好比在他還是僱傭兵的時候,也更喜歡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
一間屋子裡,兩個人,陵淵坐在凳子上,面朝窗戶往外眺望,冷西棠站在他身後,從上而下給他擦拭著又厚又長的銀色髮絲。
冰涼的髮絲握在手中觸感如同最名貴的絲綢,讓冷西棠既羨慕又愛不釋手,他的頭髮一直都像是雜草蔓延似的,也從來留不長,最多到脖頸下方就覺得難受。
「我問你個問題。」陵淵突然開口,打破了一屋子的寧靜。
冷西棠揪起來一撮兒頭髮,心血來潮打算編一個辮子。
他手法生疏,編的很慢。
陵淵任由他玩弄自己的頭髮,說:「如果有一天,我說假如,紀雲海向你承認錯誤,還真心悔改,你會不會原諒他」
「不會。」冷西棠想都不想就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麼」陵淵問。
冷西棠鬆開手,任由編了一半的頭髮散落下來。
為什麼因為他沒有資格原諒紀雲海,因為被紀雲海傷害過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了,連靈魂都不知道飄散到什麼地方,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原諒紀雲海當然,這些理由,冷西棠不可能告訴陵淵。
冷西棠想了想,說:「沒有必要吧,先不說他這種人到底有沒有悔改的心思,即便有,即便他給我道歉了,又有什麼用」
他嗤笑一聲,說:「我不稀罕。」
陵淵望著窗外的風景,若有所思。
冷西棠心裡完全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陵淵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提起紀雲海,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陵淵今天接的那個電話,應該是來自於他曾經的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