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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棠想推開他們,他想再去看看陵淵,然而那兩個人卻如同兩堵牆,讓他一步也無法接近陵淵。
「陵淵」冷西棠哭著喊道:「陵淵我沒想傷害你,我也沒有和別人好,你說的話要算話,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把我扔在這裡,陵淵你別走」
星儀準備開車,聽到冷西棠的喊叫,便下意識朝後面看去。
陵淵虛弱地靠在椅背上,單手按著胸口,冷冷說道:「看個屁。」
星儀聳聳肩,直接朝著星港的方向駛去。
冷西棠呆呆地望著消失在空中的私家懸浮車,臉上的表情慘不忍睹。
陵淵就這麼走了他們還能見面嗎他是不是已經徹底地、毫無挽回餘地的失去了陵淵冷西棠慢慢蹲在了地上,閉著眼睛低聲啜泣著。
陵淵做錯了,他知道,但是他又何嘗沒有錯他錯了得離譜,甚至差點兒晈了陵淵的命。
生死麵前,其他的一切都變得黯淡無光,不值一提了。
沒過多久,紀雲海便從黑森林裡面趕了出來,他之前打過去的那個被結束通話的通訊,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進入的比較深,所以花了一定時間才出來。
紀雲海遠遠看到冷西棠蹲在地上哭。
他也同樣看到了混在泥土和落葉中的一大灘扎眼的血。
紀雲海眼皮子猛跳,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他跑到冷西棠身邊蹲下來,上下打量了冷西棠的身體,當他看到冷西棠雙腿間乾涸的紅白液體時,頓時殺意沸騰,咬著牙說道:「陵淵做的媽的,那個混帳」
冷西棠抬起腦袋,紅著兔子眼望著紀雲海,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陵淵走了,他再也不會搭理我了。」
紀雲海差點兒一口氣沒能提上來,被氣得快吐血,怒道:「你都這樣了,你還想著他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我殺了陵淵,他快死了,他比我疼。」
冷西棠扁著嘴巴,扶著紀雲海的手臂企圖站起來,但蹲的時間太久,他體內的傷又太疼,他一下子便朝前面倒過去,然後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
紀雲海連忙把人抱起來,他看著冷西棠在昏迷中還緊緊皺著的眉頭,臉色冰冷如霜,他又看了眼那灘足以讓人死亡的血液,嘆了口氣便帶著冷西棠迅速朝學院跑去。
月光落下,傾瀉在厚厚的積葉上面,一陣風卷過,染血的葉子被吹散,又有新的落葉遮擋住褐色的土壤似乎掩蓋了一切痕跡。
存在的,依舊存在,大概很久都不會消失。
「在遇到蟲族的時候,如果它們是人型,便直接砍下它們的頭顱,如果是蟲型,那麼你必須摧毀蟲族的神經中樞點,僅僅是砍下腦袋沒有太大用處。」
冷西棠用光腦在牆上打出了幾張蟲族的照片。
學生們對蟲族並不陌生,自從四年多前洛林市遭遇了那場蟲族入侵的災難之後,洛林市便時常會有蟲族出現有時候是小規模,有時候卻是大規模。
「學長,我有問題」一個學生舉手,冷西棠朝他點了點頭。
那個學生站起來問道:「可是,蟲族長得千奇百怪,什麼樣子的都有,我該怎麼找到它們的神經中樞位置」
冷西棠打了個響指,那幾張蟲族的甲殼上,出現了綠色的網格。
這些網格雖然走向不同,形狀各異,但從宏觀上可以看出,網格是以蟲族身上的某個地方為中點,朝著身體的各個部位伸展蔓延的。
「綠色的地方就是蟲族的神經系統。」冷西棠說:「中間那個點,就是蟲族的致命之處一一一旦將這個地方毀了,蟲族就會徹底癱瘓並很快死亡。而那個點,怡巧就在蟲族的身體最中央部位。」
這些一年級的學生們發出「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