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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陽縣那邊還沒有傳來任何訊息,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理想的結果。現在,只把賭注完全壓在第一套方案上了。
市區市場部經理劉義寬招回了轄區內所有的執行經理、業務主辦及大部分業務員。七點半鐘,所有的員工,包括公司裡各部門的人員全集中到了四樓會議室。鄭熠親自主持會議安排部署工作,迎接這一場將來臨的生死存亡之戰。
會議正緊張地進行,忽然,會議室的門“咚咚”輕聲響起,打斷了鄭熠陽的講話。鄭熠陽瞥了一眼,厭煩地說聲“請進!”門隨聲開啟,探進來一顆小巧玲瓏的腦袋,正是總經理辦公室值班的內勤楊燦。楊燦沒有走進會議室,只是探著頭向主席臺上張望,一眼見到了鄭熠陽,說:“鄭總,你的電話。”
鄭熠陽一邊從座位上起身,一邊給譚玉健遞個眼神,譚玉健微點了下頭,接著鄭熠陽的講話繼續往下進行。鄭熠陽離開了主席臺,隨楊燦出了會議室,大步向辦公室走,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曹經理的。”楊燦說。
曹經理,曹斌。他向鄭熠陽彙報,說他現在就在陵陽縣,同高兵在一起,他們找到了患者和她丈夫,可是沒有見到患者家中說話算數的關鍵人物——患者的大兒子。據患者的丈夫說,自都市報社記者同紅葉公司企劃部的一位負責人(很可能就是李宣)“採訪”過他的大兒子後,他的大兒子就一直沒有回過家。分析很可能是紅葉公司早有防備,擔心在報道未刊發之前康品健公司會找他的大兒子進行調解,妨礙他們的計劃順利實施,因此以盛情款待的名義,將他的大兒子“軟禁”了起來。
“不過,”曹斌大篇推理闡述完畢後,來不及換口氣,又自信地接著說,“患者的丈夫及其他家屬成員都已經被我說服了,只要我們接受他們開出的條件,患者的丈夫同意說服他的大兒子,去報社撤掉那篇報道。”
“不要讓他們取得聯絡!明白嗎?我馬上派車過去,先把他接到公司裡來!”鄭熠陽控制著激動的情緒,沉著冷靜地命令道。他放下電話,長長吸了一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又回到會議室,繼續按照原定計劃部署工作,對曹斌電話裡彙報的內容隻字未提。
當夜,患者的丈夫——一位五十多歲身體瘦弱的老人,和他的小兒子由曹斌陪著被接到了康品健公司。鄭熠陽以康品健公司最高規格的禮遇款待了他們。吃飽喝足後,當談到他們需要什麼條件才肯去報社撤消那篇報道時,老人顯然很為難,他的小兒子也表示做不了主,只有同他的大哥談才行。
現在他的大哥在紅葉公司的掌控之中,身上沒有手機沒有傳呼,聯絡起來十分困難。想和他談唯一的辦法是從紅葉公司把他招過來。誰去找他?以什麼樣的理由去找他才不會引起紅葉公司的懷疑呢?鄭熠陽暗暗尋思,與眾人商量。曹斌提了一個建議,讓患者的小兒子去找他。理由是患者的病情突然加重,連夜送到了市區醫院,讓他大哥火速過去。眾人覺得可行,同患者的小兒子商量,患者的小兒子很爽快的同意了。為了以防萬一,出現紕漏,引起紅葉公司的警覺,眾人又把要注意的細節演練一遍,包括說話的語氣,神情等。然後由曹斌陪著,在街上叫了輛計程車,直奔紅葉公司。
現在的時間是夜裡十點半鐘,紅葉公司幾個值班的員工正在打盹。曹斌在車上守候,患者的小兒子前去敲開了門,道明來意,值班員工根本沒有多想,馬上打電話給公司經理邵晉成請示。百密一疏,邵晉成根本沒有懷疑是康品健公司設的局,立即同意了。員工告訴了患者的小兒子他哥哥的住地後,曹斌與患者的小兒子馬上驅車前往,找到了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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