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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別宴卻在他即將得手時忽然揪住他肩膀的衣料,閉上眼睛將整個腦袋埋他的懷中。
餘惟動作頓住。
被這隻小樹懶突然的動作弄的怔楞了足有半秒,以為他又不好意思了,翹起嘴角無聲笑起來。
收回尚且停在半空的手想要哄哄他,待到掌心落在單薄瘦削的肩膀,才後知後覺發現懷裡的人整個都在輕輕發顫。
餘惟有點呆住。
他想要低頭看看他現在的表情,可惜小樹懶將自己藏得太嚴實,他看不見,只能小聲在耳邊叫他:「宴宴?」
小樹懶悶悶嗯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鬆開手指環住他的脖子,顫抖著肩膀,趴在他懷裡將腦袋拱進他的頸窩,將自己藏得更深了。
害羞會害羞成這個樣子嗎?
餘惟終於察覺到異樣,旖旎的心思散了,眉心皺起,剩下滿心擔憂。
「怎麼了寶貝?」他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脊,聲音放得很輕,怕嚇著他:「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溫別宴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將他摟得更緊。
餘惟立刻嚴肅認真檢查一遍他的腺體,只是一點發情期正常的微紅,並沒有什麼異樣。
「寶寶,是不是頭暈了?」
得不到回應的餘惟有些著急,他想摸摸他的額頭:「乖,抬頭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發燒了沒」
「哥。」
溫別宴甕聲甕氣開口,熱氣撒在餘惟脖頸,微微發癢。
「我在呢寶貝。」餘惟偏過頭,輕若鴻毛的吻落在他發頂:「我在,是哪裡難受了?」
「我沒事,沒有難受。」溫別宴聲音很低,是在這個距離下正好可以讓餘惟聽見的音量:「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你問。」
溫別宴停頓了好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該怎麼說。
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再開口時,牙關也緊繃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似乎用上了所能聚集的所有勇氣。
「哥。」
他說:「之前那些時候我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一意孤行的親你,抱你,讓你標記,逼你說喜歡」
「在我做了很多過分又出格的事情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很輕浮,很隨便很招人煩?」
聲音隨著情緒低落下來,帶著明晃晃的自我厭棄的口吻讓餘惟心臟像是被揪著尖端忽然紮了一下,疼得發酸。
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男朋友這段時間裡一直的異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別的心情了,自責懊惱齊上陣,只恨自己神經竟然大條成這樣,宴宴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他卻還蠢得一門心思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害羞,只要適應一陣就會好。
這個結在溫別宴心裡憋了很久,他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不動聲色悄悄消化掉,但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太低估了自己那份倔驢一般存在的羞恥心和自尊心。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遺忘,就越是容易被記起,所有一切都在跟他唱反調,每個環境都在有意無意幫他反覆回憶
明知道餘惟不會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去想,去猜測,意識自己有了生命,怎麼也控制不住。就像落進眼裡的一粒灰塵,雖然不疼不癢,但偶爾眨眨眼挨著了,總是讓人膈應的難受。
關了閘的情緒一旦有了突破口,就再也憋不回去。
溫別宴索性閉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你肯定很煩我對不對?」
「又煩又束手無策,那個時候明明你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我還總是那樣沒有自知之明地往上貼,自以為是的做那麼露骨的舉動,逼得你舉步維艱,進退兩難」
餘惟沒有插嘴,只是在安安靜靜等著他發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