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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得總是幹些傻裡傻氣的事,平時看著那麼機靈,犯起傻來卻只會讓人心疼。
成翰皺皺鼻子還想說什麼,溫別宴卻不打算跟他多廢話,低頭收拾好東西,將試卷和手機一起放進包裡,拎上書包轉身大步往外。
沒關係,既然製造臺階的人可能已經自閉得把自己封印起來了,那第一階就讓他自己來鋪。
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疼,他也不要他主動哄他了,他可以自己往下跳。
這一次,他的男朋友什麼也不用想,不用做,只要負責在下面穩穩接住他就好。
急切的心情和想要見面的衝動無聲催促著他加快腳步,到最後乾脆小跑起來。
喜歡一個人之後會產生的情緒就是很奇妙,像埋藏於地下的陳酒,時間越久越是濃烈。
明明才沒有見幾天,一想到是要去見他,還是忍不住心生歡喜,被壓抑著任圓搓扁了好一番的心臟終於被解脫重新扔進溫水裡,開始漸漸回暖,發脹。
步伐匆匆越下最後一層臺階,不曾想剛轉過拐角,就因猝然出現的阻攔驀地停住。
溫別宴抬眼看過去,目光在觸及對方視線的同時沉沉落下,因為心上人而泛起的細碎光芒眨眼被冷漠疏離悉數取代。
韓越半挎著書包站在他面前。
他看來像是完全忘記自己已經被眼前人扔進黑名單的事實,揚著一貫溫潤得體的笑容主動跟他打招呼:
「阿宴,好巧。」
第70章 只會是你
「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去?」
韓越笑著說,隻字未提微信上的事:「是不是忘了帶雨傘?這個天氣確實有些煩人,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
「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溫別宴忽然開口打斷他。
韓越被打斷,神色一頓,眨眨眼睛,不知是真不懂裝不懂:「早就知道?阿宴,你指的是什麼?」
「之前的簡訊,還有那些頻繁暗示的話。」溫別宴說:「你早就已經猜到我失憶了,是麼?」
心中的猜想被證實,韓越雙眼微亮,慶幸溢於言表:「你想起來了?」
溫別宴神情冷淡:「託你的福。」
韓越看起來很高興,沒被他刻意的疏離影響,笑容也擴大了幾分,比方才禮貌剋制時燦爛了不少:「想起來就好,阿宴,我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一直被騙。」
「他沒有騙我。」溫別宴一字一頓。
「什麼?」
「而且你是不是誤會了一些事,會長,我並沒有在感謝你。」
韓越笑容凝滯幾分,事情的走向似乎偏離了預想的軌道:「阿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管我有沒有失憶,餘惟是不是在騙我,這些應該都跟你沒關係吧。」
溫別宴抬頭看他,眼尾鐫著同這場雨一樣冷漠的溫度:「我們之間的事無論好壞,我和他自然會解決,我不希望其他無關緊張的人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不斷插手我跟他的一切。」
「無關緊要的人」
韓越低聲重複了一遍,笑容漸漸斂了,嘴角壓下,語氣依舊溫和:「阿宴,你這話是不是太生疏了,我以為過了這麼久,我們至少算是朋友。」
「之前或許是。」
不帶什麼感情的淡漠語氣讓韓越忍不住蜷了蜷五指,透過指間的除了帶著濕氣的寒風,什麼也沒能抓住。
他知道,阿宴一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把喜歡和討厭分得很清,也果斷得從來不會拖泥帶水。
從前這樣的性格讓他很放心,只是沒行到有朝一日他的果斷會這樣用在他身上。
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他想要上前一步,卻又在看見對方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後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