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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楊格林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麼。柳瀟喝了一口水，接著說：從那天起，我心裡就裝滿了燕飛的形象和聲音，而他和我的心似乎是通的，我們抽空就一起吃飯、卡歌，到郊外他的別墅度假，我們深深相愛了。他給我在公司旁邊買了一套公寓，晚上有空就到我公寓裡陪我。但是，他陪我的時間總是有限的，而我對他的思戀是無限的。沒有他在的晚上，我感覺好孤單，好寂寞。我們有約定，我不能隨便給他打電話，特別是晚上。他有空就來，沒來就意味著在家或是出差，不能打電話聯絡他，有時，他長達一個月都不能來看我，而我也不能隨便外出，我成了燕飛精心餵養的金絲鳥，漫漫長夜，好難熬啊。有一天我看電視，看到一個電腦培訓學校的廣告，我想，我為什麼不在業餘時間學學電腦呢？這對工作也有利。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燕飛，誰知道他反對，說是怕我迷戀網路遊戲或者是在網路上找情人，呵呵，我暈。。但我堅持要上電腦學校學習，並保證不玩遊戲不交網友。他最終同意了，還給我買了手提電腦，這樣，我成了一個經常在網路上漫步的網民。

柳瀟沉默了一會，飽含深情的對楊格林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常常來你聊天室嗎？”楊格林說：“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你心上人燕飛的替身，你把我當著了現實中的燕飛，他不在身邊時，我就是你情感的寄託。”柳瀟說：“你真聰明，說真話，你太象他了，雖然我還沒有見到真實的你。你能不能靠近攝像頭一點，我想仔細看看你。”楊格林按她的要求，靠近了攝像頭，柳瀟看了一會，又說：“我還有一個請求，看你跳一個蒙古舞”。楊格林藉著酒性，脫掉外套，撥掉耳麥，聯通了音箱，放起了《藍色的蒙古高原》，在攝像頭前面，展開了雙臂。

楊格林今天喝了四瓶啤酒，酒是好東西，酒能激發人的最原始的本性，讓人更大膽，更開放，無拘無束，恣意縱橫。在酒精和情緒的刺激下，楊格林的舞蹈比平時跳得更投入，更優美，他在音樂的氛圍裡，忘了柳瀟的存在，用肢體盡情抒發自己的情感。

幾分鐘後，音樂放完了，楊格林坐了下來，而影片視窗中的柳瀟在發呆，眼睛裡似乎有淚光在閃爍。

第五章　幸福之家

和楊格林一起競爭廣電局長職位的有很多人，最後被一個外號“鄉下土財主”的黨委書記搶到了。楊格林打心眼裡看不起這類官場老油條，在一起話不投機半句多，和新局長的關係是越來越僵，他常常是一個星期上一二天班，連會議也不開，被新局長在縣委書記馬本良那裡參了一本。馬本良也體諒楊格林的處境，在七月份一次班子微調時，把他的工作進行了調動，任命為文化局黨組書記，兼副局長。而局長正是楊格林的老哥們張洪順，自然工作環境寬鬆多了，讓他分管政工人事、辦公室、和財務，是局裡實權派人物。楊格林心情大好，就任之初，也不拒接接送請吃，人基本處於酒精中毒狀態，回家上網的時間少而又少。

這一天，宣傳部的幾位秘書和副部級的老朋友來文化局看他，在一起寒暄了一會，免不了要進館子喝酒，酒過三巡，話就多了，大家集中笑話一個叫蔡大偉的理論秘書，說他在網路上找了一房小妾，在一個叫“幸福之家”的網站買了一套虛擬公寓，度起了新婚蜜月。大家都追問蔡大偉新婚過得怎麼樣，喝多酒的蔡大偉直言不諱，大呼過癮。楊格林表面上不說什麼，待酒局結束後，悄悄對蔡大偉說：我們找一個地方去洗洗腳，做做按摩。蔡大偉當然爽快的答應了，二個人在縣城找了一家巴蜀洗腳城，要了一個包間，把臭哄哄的腳伸進了水桶。

蔡大偉也是一介儒腐書生，肚子裡滿肚的之乎者也，談政論道振振有詞，就是不會為官實踐，混得老婆都嫌他窮酸，下海跑了，下落不明。他把兒子送到一家全封閉的民營初中讀書，自己守著空房，一頭扎進網路。楊格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