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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就越氣,心裡已經想著要趁百味不在的時候將香雪趕出府去了。
對於香雪來說,這真是五雷轟頂,她的面色在一瞬間漲得通紅,忍不住高聲道:「爺這說的是什麼話?香雪雖然出身青樓,但那也是爹孃賣進去的,並非是因奴婢天生就是毫無廉恥的淫蕩之人,若非被迫,奴婢怎麼會冒險求爺救奴婢出火坑,百味是奴婢的主子,但在奴婢心裡,實在是將他當作弟弟一般看待,是,這是有些逾矩了,但奴婢是真心疼愛著他的,這份疼愛和爺對他的感情自然不同,奴婢與百味清清白白可昭日月,爺若實在不信,奴婢就碰死在這裡,以表清白。」
江瀚看著她激動地訴說著,心裡暗暗審度,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冤枉了香雪,因此便收斂了幾分怒氣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為何給他一方鴛鴦戲水的帕子?我在廊上都已經看見了,這你怎麼解釋?」
香雪道:「爺,奴婢不但是今天給了百味帕子,現在奴婢幾乎天天都要給他一方絲帕。」她一邊說著,便拿起旁邊修著的絲帕給江瀚看:「爺你請看,奴婢每天都要趕出一條帕子給百味帶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天他回來,好好的一條新帕子都是破爛得不成樣子,再也用不成了,問他也不說,奴婢如何敢逼問他,只好由著他的性兒,反正繡條帕子也不費勁,至於那鴛鴦戲水的圖案,實在不是奴婢本意,百味非說他做羊的時候,曾經和只有一牆之隔的鴨子們一塊玩耍過,感情很好,因此看見帕上的鴨子,也就勾起了回憶往事之心,奴婢說過了這是鴛鴦,不是野鴨更不是鴨子,他也不聽,至於他為什麼每天總把帕子折騰成那副模樣,以及他這些天悶悶不樂的原因,奴婢也納悶,且猜著多數大概是在學堂的緣故,今日既然爺已經起疑,何不去學堂悄悄檢視一番呢?」
江瀚聽香雪這樣一說,自覺有道理,於是和聲道:「我一時氣急,冤枉了你,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一起去學堂外暗暗檢視檢視吧。」
香雪欣然站起道:「奴婢早想這麼做了,但學堂重地,奴婢一介婦人,豈敢輕易涉足,因此每每想到此處,只是不敢過去。」
當下二人便往學堂而來,遠遠的便聽見一陣琅琅讀書聲,江瀚十分欣慰,暗道族中子弟若都如此好學上進的話,何愁百年後無人繼承江家的產業。一邊想著,便來到窗外,用唾液蘸了手指,捅破了窗戶紙向裡觀望。香雪也學著他的做法,將窗戶紙捅破了往裡看。
誰知這一看之下,只把江瀚和香雪氣得七竅生煙,只見大部分學生倒都在那裡正襟危坐朗朗讀書,但是偏有幾個劍眉星目的孩子,都坐在後面座上在那裡玩紙片,「啪啪」的清脆聲響和琅琅讀書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向前看,只見百味惡狠狠地盯著這幾個學生,嘴裡不住扯著一條絲帕,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香雪早上給他的那條鴛鴦戲水的帕子呢,只見那上面已經被他扯出了一個破洞,然後百味把帕子翻轉過來,又換了一個角繼續扯著。
江瀚這一氣非同小可,大步流星的來到學堂門前,推開門就走了進去,頓時讀書聲和玩紙片的聲音都停了下來,百味看見他,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吶吶道:「瀚……瀚哥哥,你……你怎麼來了?」說完他委屈地癟癟嘴,似乎有滿肚子的話想說,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有兩隻大眼睛裡有淚光閃爍,顯示出他的確覺得十分委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瀚立時大聲質問,嚇得百味在一瞬間低下了頭,小臉兒漲得通紅,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咕唧著什麼,江瀚自認式功高強,然而聽了半晌,卻仍然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香雪也跟著急起來,來到百味身邊催促道:「百味,你有什麼委屈就儘管說,爺會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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