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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習一直都不怎麼努力,上課老和老師唱對臺戲,被請家長是常有的事。
一日,他去辦公室交試卷,正巧看到寫意站在辦公室,旁邊坐著的大概是她媽媽。
老師說:“她居然帶著班上好幾個女生到人家家裡面去理論。雖然,那個男同學確實不該那樣欺負鄉下來的女生。可是這些事情,也應該報告給老師,讓老師解決吧?”
老師的最後一句話,實際上是轉過來對寫意說的,“你們這樣做,人家家長鬧到學校來,說是給他家裡的小孩造成了心理陰影。你說怎麼辦?怎麼班裡什麼壞事都和你蘇寫意有關。”
蘇媽媽聞言對著老師好脾氣地道歉。
可是寫意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
他路過的時候,寫意察覺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她那原本擰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還偷偷地衝他擠了擠眼睛。
他和往常一樣,挪開視線無視她,走出辦公室。
她個子小小的,也不知道這樣的身體裡面怎麼會爆發那麼大的聲音。每次他打球,她只要在旁邊都會扯著個嗓門喊:“厲南衍,加油哦!加油!”
寒假考完試,學校放了假,他去市圖書館溫書,沒想到偶然碰到寫意。從那以後就一直沒有消停過。每日定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媽媽在這裡上班。”她樂呵呵地解釋。
他沒注意聽,只是埋下頭去看書。
“你好用功,聽我們老師說你要考M大?”她又找話題閒聊。
“你名字真好聽,可是大家都這麼叫又沒意思。”她坐在他對面,下巴擱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盯著他垂下去的睫毛。
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壓低了聲音在自說自話,他就沒搭理過她。
“不如我重新想一個。”
她平時最愛給人取綽號。
詹東圳的鼕鼕二字,已經是很客氣的名字了。比如同桌畢海湖,她就直接叫人家beautiful,幸好是女的,還算文雅沒啥損失。
不過,還有個同學名字是鄢正華,她給人取了個“胭脂花”。搞得人家一個大個子男孩有了這麼一個綽號。後來,全年級都知道,七班有個面黑的男生叫什麼花,而忘記了他原名。有一次上體育課,這男生在後排和人聊天,體育老師氣極,大聲喊:“胭脂花,不準講話!”全班同學同時一愣,然後鬨然大笑。
其實他姓厲,惹得她挺想叫他板栗的,簡單又上口。但是肯定不能取這個,不然他的眼光也許會將她當場碎屍。
她絞盡腦汁地想。
“阿衍,”她說,“我就叫你阿衍吧。”
他在唰唰唰地寫字的筆尖微微一頓。
“我叫厲南衍。”他申明。
“阿衍真的很好聽耶。”她難得想出什麼好聽又不損人的名字。
他忍無可忍地站起來,收拾東西走人。
她追著解釋,“人家黃藥師的老婆叫馮衡,本來這麼個名字很普通,可是黃老邪稱她阿衡。阿衡啊,叫起來好揪心,一下子就變成一大美人兒了。”
寫意一邊說一邊自己沉醉,待回過神時發現人家已經走了好遠。
後來父親到城來看他,順道請朋友沈志宏吃飯,叫了他一起去。幾家人和和睦睦地坐在一起。
沈志宏有個小女兒,長得白白淨淨,雖說嘴巴很甜,仍然能一眼就看得出是被大人寵壞的孩子。
沈志宏知道他念十六中的時候,不禁脫口問道:“你也讀哪裡啊?”
臨走那會兒,沈志宏在暗地裡忽然又對他說:“南衍啊,我的寫意也念你們學校,一年級七班。見過沒有?”
“見過。”他對長輩都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卻是不明白沈志宏和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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