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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怎麼了?”她一邊走一邊還在問。
“回去就知道了。”他不太耐煩地說,面色卻是微微一紅。
“對了,我還要請你吃冰棒的。”
“還敢吃什麼冰棒,快回家!”他這次是真的惱了。
那是寫意的第一次生理期,自己卻大大咧咧地毫無自覺。而且,居然有人念都高中了才開始發育。
她年小不懂事,也不會體貼人,不知道他將衣服給了她,穿著單薄的毛衣跟她在零下幾度的寒風中走了很久。
後來他考去了M大。他平時和同學相處很和睦,可惜就是有些大少爺的習性,不喜歡宿舍裡的生活,便獨自住在校外,想過幾年清淨日子。
元旦那天,他一個人藉著假期去了趟城附近,看冬日裡的大海。
第二日回來,宿舍裡的老鄉侯小東在路上遇見他說:“昨天那人來找學校你,找著了吧?”
他茫然地問:“什麼人?”
“一小女孩兒。”侯小東不懷好意地笑,“厲擇良啊,我可是怎麼都沒想到啊,平時我們的系花都不能入你老人家的法眼,原來搞了半天你是對幼齒有興趣。”
他回去沒見有什麼人,於是進了屋子關門做飯看書。
到了中午,他準備去超市買東西,穿上大衣開啟門的時候卻跌進一個人來,卻是寫意。她好像一直靠坐在門前,幾乎睡著了,所以一開門便摔了個四腳朝天。
她仰躺在地上,倒著看到他以後,愣了愣,然後突然就癟著嘴哭了,“阿衍——”
她揹著媽媽輾轉地從城來,從車站問到學校,從學校問到寢室,再從他室友那兒問到了這裡的地址。昨天在這裡蹲到天黑,幸好二樓的大嬸幫她找到旅館住了一夜,早上起來買了零食又開始在這裡蹲點。
哪知他已經回來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手伸在他的大衣裡面去,環住他的腰,哇哇大哭。
十五、六歲的人獨自趕了一千一百公里就為了來看他。一個人千里迢迢走到陌生的城市,除了他以外什麼人也不認識,眼看天黑卻還沒有著落,心裡肯定很害怕吧。可是她卻一直忍到看見想見的那個人的時候才哭出來。
“餓了沒?”他問。
“不餓,零食都吃撐了。”
“你爸他們知道你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支支吾吾地說東扯西。
“他們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加重語氣又問了一次。
寫意最後還是老實交代,“他們……不知道。”
他聞言,立刻拉起她就要送她回去。
“不要。”寫意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她一抹眼淚,仰起倔強的臉蛋,又說:“他們吵架了,還要我叫任姨叫媽媽。我才不想回去!”
他停下來,回過身,默然地看了看她。才半年不見她就長高了不少,脫了些稚嫩。
他知道她是沈家的私生女。其實他一直比較敬佩沈志宏,只是沒想到事業如日中天的沈志宏,在感情上卻有一筆糊塗賬。
他一邊和沈家那邊及時聯絡,一邊照顧了她。
白天他去上課還帶了個小小的拖油瓶。一進學校大門,他就下令:“我走前面,你在後面跟著我,但是不準跟我講話,知道麼?”
她像小雞吃米一樣直點頭。
她明白要是她有丁點兒不聽話,第二天鐵定就會被送回家去。
幸好當時他們管理系幾乎都是上大課,百來號人,同學都認不全。她一個人被他安排在大教室最不起眼的小角落裡,埋頭做著姓厲的家庭教師佈置的作業。
只有那位城老鄉侯小東才知道這個秘密。
“小寫意啊,”侯小東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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