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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怎麼也沒過料到,她去世後,父親對我的態度會突然淡下來,而蕭家人貫會看臉,他們自然趁機苛待我。尤其是那蕭氏,她根本是容不得我這個庶子活在世上,幾次三番想置我於死地。就是因為這樣,宣驚海的話才會讓我心動,我想變強,想報復蕭氏!」
狄蕉聽到此,眼睛微微眯了下,問:「那封印是誰給你解開得?不是自己開的吧。」
蕭飛禹:「是,是一個特別高大的男人,他穿著黑斗篷,臉上飄著一層黑氣,我不知道他是誰。只是聽宣驚海喊他大師。」
狄蕉暗驚,扭頭去看蒼凜雪,蒼凜雪一眼讀懂了他眼裡的詢問,沖他點了點頭。
「之後呢?你接著說!」
大概是地牢裡太過陰冷,狄蕉忽然覺得腰有些酸,他才抬手扶了一下,下一瞬就被一股溫熱的氣流卷著腰腹給拉進了身後的椅子裡,且不偏不倚,正正落進了蒼凜雪的懷裡。
蒼凜雪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低聲道了句:「小心。」就扶著狄蕉,坐在了自己身邊。
大概是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太過自然,就連對面的蕭飛禹都沒看出什麼,然而狄蕉卻垂眸蓋住了眼中情緒,且隱在側鬢下的耳根一點一點浮上了紅色。
狄蕉暗暗咬牙,蒼凜雪這個臭榴芒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那個玩意為什麼會立起來!!!
可以說,蒼閣主的注意力從來都沒離開過狄蕉,那耳朵的變化他當然看到了,至於原因嘛,他也自然一清二楚。
想親。但不敢。
於是,蒼閣主也像傷寒附身的長老們一樣,忙咳了一聲,正了神色,掃向蕭飛禹時的眼神已恢復平日的冰冷。
蕭飛禹被蒼凜雪看得一個激靈,連忙道:「之後,我就開始按照宣驚海給的方法修煉。他把我帶到了那間秦樓,每月會專門派一個採人公子陪我雙修,第一個月過去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暴漲,到第三個月的時候我已經能感應到體內有了靈氣團,可是第四個月開始不論我怎麼努力,那靈氣團都只小不大。我還特意為這個去找過宣驚海,他說是我心中積壓了太多怨氣,要把這怨氣出了才行。」
「你的怨氣?對蕭家人的?」狄蕉這會兒恢復了平靜,聽完蕭飛禹的話忍不住又是一聲冷笑,「他讓你把對蕭家人的怨恨發出來?」
「是。」蕭飛禹沖牙縫裡擠出這句,終於破罐子破摔地繼續說道,「宣驚海給了我一盒果子,那果子大小不一,他騙我說是對果。還說,互有冤讎的人吃下這對果後,吃了副果的人只能聽令於吃了主果的人。還當著我的面,讓兩個採人親身試驗了。我看到了效果,自然深信不疑。就自己吃了大的,又故意找了蕭長禹的茬兒,用靈氣把他揍了一頓,他得知我啟了靈根,非常嫉妒,果然找人打聽起我如何啟靈之事,我便順勢推出這副果,將那小的送到了蕭長禹手裡。
只是,我沒想到,這果子蕭長禹自己沒吃成,到讓蕭氏給吃了。其實,對我來說,能控制蕭氏定是比控制蕭長禹更合算,借著蕭氏的手,我在蕭家狠狠出了一口氣,可我的靈氣團依然沒有起色。
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上了宣驚海的檔。那果子根本不是什麼對果,而是——」
狄蕉道:「香屍奇異果。」
見蕭飛禹一臉震驚,狄蕉眸中儘是嘲意。
他說:「後來,你發現被控制的不止是蕭氏,還有你。而且真正控制蕭氏的也不是你而是宣驚海。這一下,你和蕭氏都成了宣驚海的爪牙,為了圖謀蕭家不得不硬著頭皮合作。可惜,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你沒想到吧,你給蕭氏送東西的時候,會被蕭老爺的某個侍妾看到,而這個侍妾竟然頗有心計,見此不但沒聲張,還默默將此事瞞了下來。直到前幾天,蕭氏和蕭長禹都橫死在蕭老爺的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