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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那麼狡黠而且果斷的一個人,輕巧地把雲深的怨恨的話化解掉,讓她無處可尋。
“呵呵。”
不明所以地,她聽到紀柏然這句話的時候,竟然沒有反駁,只是略微地低頭,笑聲逸了出來,嘲弄中,帶著無窮盡的漠然,這是在笑他的痴人說夢吧。
紀柏然明白,那飛揚奪目的桃花眼,都暗上了幾分,她用無聲來抗拒他,不吵不鬧,讓他如何也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這樣的女人,最是可怕,在沉默之中爆發,一定具有毀滅性。紀柏然這樣想著,就不由來地,感到心慌。
“你覺得這很好笑?”
他扣著她的頭,扳過她的臉來和他對視,他一瞬不瞬地緊緊地瞧著她的眼睛,想要捕捉到不及竄逃的情緒。
她也不忌諱紀柏然這樣直勾勾的眼神,那唇際,綻開了玩世不恭的笑,驚心動魄地,開在唇角上,妖異得近乎邪惡。
雲深慢慢地靠到紀柏然的肩膀上,臉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話的時候,帶起了一陣氣息,曖昧而且詭異。
她的嗓音本來就極其地沙啞,這樣極慢極緩地說起話來的時候,更加低沉暗啞。
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她的唇際跳出來,慢慢地匯聚成了最為惡毒的話語。
她說:“紀柏然,這一生,你終將會愛而不得,你不是說你愛我嗎?那麼,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
紀柏然的脊背僵硬,聽見女子沙啞的聲音溢位低低的笑聲,嘶啞卻不難聽,惡毒中,卻滿是悲涼。
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他們還是年少的時候,那個相士和他說過的話,一生追求的都不屬於自己,必定會一無所獲。
紀柏然冷笑,什麼是屬於他自己的?什麼又是不屬於他自己的?雲深是不屬於他的嗎?
不可能。
就算這是宿命,他都會抗了這命運,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把她收回身邊。
難道雲深是屬於君知蕭的嗎?這似乎太過於不可能,就算當時君知蕭沒有親手殺掉雲深的父親雲祝,那也是間接的兇手,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君知蕭賀雲深之間,唯有有的,就是那十幾年的牽絆,所謂的情深,終究會被現實磨平,這是他所自信的。
“雲深,可不可能,只能是我說了算,小云深,最好不好玩火。”男人的聲音有些冰涼,冷颼颼的樣子,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睛裡,流逝過危險的氣息。
這個男人是在警告她嗎?雲深不僅想要笑,他憑什麼認為他可以掌控她的人生?永遠永遠,她的命運,再也由不得別人。
“你還是這麼自以為,你是沒有資格決定我的人生的,總有一天,會有人打破你所有的高高在上的自信和冰冷的心,讓你疼,讓你痛,讓你生不如死。”
她那麼怨恨他,恨不得看著他灰飛煙滅,永不超生,這樣才好,如果真能這樣,她一定會如那日所說,舉杯歡暢。
雲深竟是這般恨他,已經恨到了希望他死的地步了,紀柏然想告訴雲深,她說的那個人,已經出現了。
在七年前,或許是在更久的過去,就已經出現了,只是,她雲深,從來就沒有在意過罷了。
但是,那骨子裡的驕傲和尊貴,讓紀柏然習慣性地伸出鋒利的爪子,玩弄著懷裡的小寵物。
他學不會屈服地向她求饒,讓她留在他的身邊,他能做的,就是用最冷硬的姿勢,強硬地掠奪,陰狠地佔有。
必要的時候,他可以親手摺斷她的羽翼,斬斷她所有的退路,讓她,一生都不能來去自如,帶著她,永駐地獄。
他的臉在她的脖頸處磨蹭,男人邪魅地勾唇不屑地冷笑:“小云深,我說過的,不管是天堂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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