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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躲避著她的眼神解釋道:「是貓,我純潔的聖女,怎麼會是人呢?人怎麼可能……」
聖女的手指輕點,樓梯間的鐵索旋即落下。
一位少年立即捂著眼睛從裡面爬了出來。他在暗環境裡生存的時間太長,不適應外界的光線,久坐和營養不良也改變了他的行走姿勢,看起來有些怪異。
「聖女,我的胸口有花紋,像鱗片,是藍紫色的。」
甘地意識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顧不上思考所謂聖女要找這樣的怪胎有什麼意圖。
聖徒在看到甘地出現的第一眼,胳膊就不自覺動了,先前百無聊賴的雙眼裡湧現出很多甘地讀不懂的情感和喜悅的神采。
聖女不著痕跡地攔了他一把,寬厚地對甘地伸出手:「過來吧孩子,我們的神已經等你很久了。」
繼而嚴厲地轉向西奧多:「你知不知道這位就是蛇神苦苦尋找的、最虔誠的侍奉者?難以想像,你們竟然如此苛待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聽到「虔誠的侍奉者」,西奧多的腦子嗡嗡作響,自傲的本性讓他脫口而出道:「這怎麼可能?就在剛剛他還詆毀了蛇神!」
「你在質疑聖女的判斷?」聖女將法杖點在地面上,神情嚴肅得嚇人,「除了蛇神,沒有人可以質疑我。」
西奧多立刻清醒過來,不再吭氣,只是怨毒嫉妒地望著不遠處的甘地。
「過來吧,我的孩子。春季尚未完全到來,你的衣衫太單薄了。」聖女慈愛地把甘地摟進懷裡,甚至沒在意甘地一身灰塵汙漬會弄髒她雪白的長袍。
「我能清楚地摸出你背部的骨骼,我敢打賭你有好些時候沒能吃飽飯了,我的孩子。」
「這些傷痕又是怎麼回事?是誰竟然這樣對待蛇神最心愛的侍奉者!」
聖女越說西奧多就越覺得膽寒。
他起先還妄想著成為蛇神的侍奉者,過上錦衣玉食、受人景仰的生活。可現在只期望聖女不要再細數他們一家的「罪狀」,不要因此而降下懲罰。
而街邊正在為慶典做準備的人們自然注意到了一身白袍、自稱聖使者的兩人和西奧多的交談。
雖然不敢直接圍上去耽誤聖使者公務,但出於好事的本性,大多都在悄悄聽著看著。
「那個傷不是我們——或許是他自己!」西奧多感受到街邊人群向他投來越來越多的目光,解釋愈加蒼白。
「我現在就帶走他。」聖女牽起甘地的手,冷冷地宣佈道,「而你們的罪惡由蛇神本人來清算。」
53
自從坐上了聖使者的馬車,甘地都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
馬車上的坐墊鬆軟非常,讓他彷彿置身雲端,又像是活在夢裡。
聖使是個很奇怪的人。
上車後遠遠地坐在甘地對面,一雙眼睛直勾勾掛在他身上,強烈的視線幾乎要把他盯穿了。
甘地偶爾回應他的目光,越看越覺得這個白皮還挺順眼。
「你要吃點什麼嗎?」聖女在車上說話的腔調要比在大街上自然多了,更像鄰家大姐姐,「我和德古拉下去買,哦還得買點衣服。」
這種自來熟的親暱感讓甘地更加侷促。
他努力藏住自己的怯意回答道:「和你們吃的一樣就行——」
轉念一想,自己身無分文,也沒什麼本事,憑什麼要求要求和聖女聖使吃一樣的食物?
正想著如何委婉改口,那兩人就下車了,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下車前,他們脫了白袍子又罩上面紗,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那根發著光看起來十分珍貴的法杖從上車起就被隨手靠在甘地的身邊。
這種體驗不真實又古怪。
聖女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