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5 頁)
片劍麻葉直筆筆插在我大腿上,沒入了老大一截,登時血流如注。想世界果然公平,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揍了麻劍,老天便用劍麻來懲罰我。麻劍劍麻,反正就是這兩個字,就暫且當是一回事吧。
生在和平年代、長在社會主義天空下的“飛蛾”幾曾見過這種場面,立馬嚇得呆了,伏在地上忘了爬起。半晌爬到我身邊,把我當調酒壺使勁搖,說:“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呀怎麼辦?”
我給她一搖三擺,傷口的血便如賽車手冠軍的香檳,狂噴不止,幾欲痛暈過去。“飛蛾”慌亂用手去按,那血不甘屈服,又她從指縫中飛瀉了出來,“飛蛾”的眼淚這時候流得比我的血還快,一半流進嘴裡解渴,一半吸進鼻子裡潤肺,此人將自己的保健工作做到位之後,使出慣用語法,哽咽著對我說:“怎麼辦?對不起!怎麼辦……”兩句話反覆強調。
我不敢在這個時候昏過去,估計我一昏此人必然隨著我昏,那麼我就徹底歇菜了。於是我強忍著疼痛說:“別他媽、廢話了,幫我把、劍麻拔、出來,我包、裡有繃……帶。”
“飛蛾”咬咬牙,雙手夾牢劍麻用力一拔,“噗”,鮮血噴量劇增,此人馬上被染紅,名副其實地成了年度“紅人”。她竄紅之後,不知所措,一臉納悶。
我說:“繃……帶……”
此人趕緊拿包,不料慌張拿錯了自己的包,翻來翻去找不見繃帶,心急之下,“譁”一聲把包裡東西全倒了出來。
我眼睛猛然一亮,指著一根菸花欣喜無限,卻痛得說不出話來。
“飛蛾”哭聲不止,說:“我知道了,你……忍一忍……”
我喉嚨口擠出一個字:“好——”
此人在我狐疑的目光中將煙花中的火藥剝出,撒在我傷口周圍,狠起心潮,按著了打火機。
一股焦糊的肉味,我慘叫一聲:“靠!”下面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頓時暈了過去。
那句話吞進肚子裡的話是:“你丫是不是和大海勝利一樣,施瓦辛格的片子看多了!”
這個###最終還是領會錯了我的意思,我本來只是想要她把煙花當訊號彈燃放掉,以便吸引同伴過來搭救。
166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下午了,看來自己又在這破地方過了一夜。我扭動腦袋,發現四周的灌木樹藤被砍了個乾淨,尤其那叢劍麻,更被剁得七零八落,大快我心。
我身旁一堆火燃燒得正旺,怪不得我夢見自己在沙漠裡散步,怪不得我渾身是汗!原來我是被熱醒的。
這一切難道是“飛蛾”這個頭號笨蛋乾的?還是其他隊員已經找到了我們?
種種跡象表明,兩種可能都不大可能。
我大腿的傷口雖然被燒得面目全非,像貼了塊烤焦的燒餅,但值得慶幸的是,血止住了。我想我回去怎麼也得找那個王經理好好算筆帳,介紹給我的“散心之旅”整個是一個“地獄之旅”。我憑啥要得到這種下場啊?我辭職我有錯嗎?人望高處走水望低處流的,我熬不住鬱悶,忍不住坐起來叫:“我他媽憑啥呀!”
前面樹林裡鳥雀驚動,撲喇喇振翅高飛,我暗道:不是吧,自己聲音沒那麼雄壯啊。
正思索呢,“飛蛾”從那片林子裡垂頭喪氣鑽出來,說:“你醒拉,你看,我真笨,我找不到什麼吃的。”
我說:“去海灘捉螃蟹呀,看有小孔的地方,拿小刀一挖,一般都有收穫。”
“飛蛾”更加喪氣地說:“我怕迷路,就是找到海灘,怕也找不回這個地方。”
我瞧瞧她還粘有血跡的臉,心生憐意,決定不再在心中稱呼她為###,我長長嘆了口氣,期待將鬱悶全部嘆掉,問:“你的燒退了吧?”
此人淚在眼眶裡打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