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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聖經裡說的,耶和合華所造的,各適其用,就是惡人也為禍患的日子所造。麻劍被上帝造出來禍患我,我被造出來禍患寧萌和眼前的書稿。
我刻薄惡毒地挖出份量足夠的鼻屎眼屎耳屎,像巫師一樣將它們調和,三屎合一,成為三味真屎,然後將其噁心在書稿最旖旎浪漫的情節處,然後對著它傻笑。
這項工程完工以後,我照常上課,照常一三五太極,二四六南拳,只是加重了星期天的散打訓練,將武術館內的劣質沙包打得側漏如尿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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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結束訓練,螳螂問我:“你還記得姜妮嗎?”
我說:“記得,病友嘛。”
螳螂說:“她出國了。”
我聞言一愣,隨即說:“啊,出國了!出國好啊,出國有錢,出國幸福。”
螳螂察言觀色說:“東哥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怎麼聽你這語氣裡含著啥味道似的。”
我隨口敷衍:“我哪裡知道,出院後我就沒見過她。”
螳螂說:“她出院後,隨便嫁了個男人,那男的我見過,榆木疙瘩似的,沒有幸福可言。”
我說:“你個小東西知道什麼是幸福!”
螳螂不服,反駁說:“我當然知道,幸福不就是浪漫,要是不浪漫還有什麼幸福。”
我嘆口氣說:“那是幸福在你眼裡的投射,每個人有不同的看法。”
螳螂說:“反正我肯定姜妮姐姐不幸福,你以為她的胳膊是割脈自殺的嗎?才不是,我聽醫生說是被刀剁的,傷口很深,要是拿刀片割可割不出那麼深來,你想想,那得多傷心欲絕啊,手都不要了,那麼深的感情,能這麼快就忘掉?能這麼快接受別的男人?能幸福?”
我說:“你小子還一套一套的,你懂個啥,女人的心思是你能琢磨明白的?”
其實我在內心是認同螳螂的說法的,只是,我和他一樣,不懂女人。我想不明白姜妮那麼快結婚的原因就如同我想不通寧萌投入麻劍的懷抱一樣。若說萬念俱灰,經過我又吹又扇的,為何沒有半點死灰復燃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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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天氣轉冷。氣象預報裡說北方有股強冷空氣南下,估計今年的雪來得要比往年都早一些。
星期三,我們在沒安空調的武術館裡哆嗦著跟老頭子練太極,右攬雀尾接左單鞭跟上來提手,大家縮手縮腳活像楊白勞給喜兒扎頭繩,接下去的白鶴亮翅像瘟雞拍翅,摟膝拗步像尿溼褲子,石韻說:“大家停停,不練了,賊冷。”
那老頭哈著氣說:“好,明天我們接下去練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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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韻說:“明天沒到雲手呢,明天是野馬分鬃。”
那老頭說:“今天才是野馬分鬃。”
石韻說:“今天不是沒練到嗎?”
老頭眯著眼說:“那我不管。”
石韻說:“那你就別管了,以後我們一三五全改散打了。”
那老頭欣喜地說:“你們終於肯辭我了,我開心呀,走,請你們吃一頓去。”
石韻說:“我們都特清高,一般從不跟人吃飯,今天既然是老師請客,只好一齊給你臉了,請我們吃什麼?”
那老頭說:“愛吃什麼點什麼,走走走,到你們學校後門去。”
我以為前段時間煉三昧真屎把耳朵掏壞了眼睛揉得不對光了,這世道都叫人看不明白了,被炒了魷魚的還激動得不得了,嚷嚷著要請客,看那式勢我們要是不去,他非急壞不可。這和新聞上登的那些狗嘴裡長出象牙媽媽奶水裡吸出玻璃渣母豬生下牛犢子還有什麼區別,都他媽是奇聞。
石韻說:“兄弟我知道你愛動腦筋,知道你想不通,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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