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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地自容,尤其像我這麼一個捧著花的卑微男人,恨不得鑽入女同志的裙子,躲進人家的內褲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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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倉皇地下了車以後,已經離紙條上那個叫梅花山莊的地址不遠了,因為它只和我隔著一條馬路。梅花山莊是北城市數得上的高檔住宅小區,據說很多著名的文化界人士都駐紮在這個地方。
我像探監一樣在貌似嚴格的門衛處表明了送花者身份並瞎填了個單子,就順利進入了這個保安森嚴翻個筋斗就能撞倒好幾個名人的神聖地方。
看來灰狼同志是牛逼的,偷情偷到這地方,也算是偷出了水平,偷出了修養,偷出了境界。
梅花山莊裡的臘梅樹眾多,栽種時間看來不短,棵棵樹粗大彎曲,能供好幾個人上吊之用,符合了這裡的文化特色。
據說文化名流藝術大家們,最近都流行自閉上吊抑鬱跳樓。梅花山莊充分滿足了大家的需求,合莊梅樹吊死全北城的文藝人士都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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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篡改的那本外國奇幻上,有這麼一段關於愛情和婚姻的詮釋:短暫的熱戀像火,它可以燃燒愛情,恆久的感情像土,它可以盛開婚姻,我們內心都希望自己的感情穩定,需要一個像保險箱那麼安穩的地方來貯藏,這個保險箱只要保險的功能好,可以不管它的造型,忽略它的色彩花紋,可是作為一個完整的男人啊,他不光只需要保險的婚姻,他所想的是,保險箱放在臥室,客廳裡再豎兩個花瓶!
按照這個理論,灰狼比起我來還是相對幸福的,我並不是在這裡鼓吹相對幸福論,你看,他並不以為自己沒有保險箱,但是他這隻漂亮得鍍金的保險箱前面封鎖嚴密,後面卻鏽蝕了一個大洞。他也並不以為自己沒有花瓶,只是這隻花瓶他一時搬不動,暫存別處,而他那束鮮花也只是陰錯陽差地被人用臉皮砸掉,他始終不會知道鮮花沒有插進這隻花瓶。
而我,曾經擁有的那兩個花瓶音信已斷支離破碎,現在自動靠過來的花瓶卻如同灌滿了悲酥清風十香軟筋散,讓我渾身無力淚流滿面痛苦不堪,至於我的保險箱,依然杳無蹤影。只有一隻醜陋的“飛蛾”能熨貼我莫名的心情,但我好色勝過好質,一直認定此人和我的生命只是一個毫無關聯的交點,何況,她現在同樣杳無蹤影。
因此,綜上所述,我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雖然我並沒有被閹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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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閹割,我並沒有想太多,因為迎面而來的一個女人立即閹割了我的思想。
這個女人駕駛著一輛高爾夫球車改裝的看房車,頭帶白色的鴨舌工作帽,發出鴨子的聲音說:“這不是東子嗎?你果然也來了北城啊。”然後很激動地剎車,運動工作裙下兩條粗壯結實的腿蹦下車,很興奮地一巴掌煽在我後腦勺上,差點把我煽暈,說:“好你個東子,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我見此人滿臉橫肉,面部零件像剛上過機油,頓時想起這人是誰,失聲驚叫:“好溫柔!”
依照她從前給我寫信的脾性,我估計我這麼一叫,此人肯定是一句,“對,正是老孃!”
不料此人卻依在車子上,一手作害羞狀掩住額頭,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呢喃:“別這麼大聲兒,怪不好意思的。”說話牽動全身肌肉顫動,手臂上蚯蚓一樣的青筋彷彿活了起來,上下蠕動。
我想盡快從她身邊撤退,敷衍說:“你在這幹什麼?”
郝文柔撩了撩頭髮,露出油光鑑人的額頭,激動地說:“我就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這不剛把一撥看房子的送過去,梅花山莊四期工程,山景別墅啊,據說過兩天那個徵婚的老總也要過來看房子呢。”
我說:“人家徵婚有你什麼事?你就別發昏了。”
郝文柔嫵媚地說:“那可沒個準,都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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